“小姐喜欢就好。”贞娘笑着说道,抬头,却看到佟安歌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凝重,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了?”
佟安歌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将绣筐里绣帕都拿了出来,挨个放在鼻尖嗅了嗅,秀眉蹙的更紧了。
她这样的表情让贞娘更是摸不着头脑,也忍不住担心起来:“小姐,这帕子都是老奴一个人绣的,没有经过他人的手,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的并不是帕子。”佟安歌说着,从绣筐里捻起几粒细小的颗粒来,嘴边闪过一抹冷嘲,“真是好高明的手段,只不过运气还是差了点儿。”
佟安歌的话令贞娘有些稀里糊涂的,一脸不解的看着佟安歌,又忍不住奇怪的看了看她手指之间捻起的茶叶,忍不住问道:“小姐,这茶叶”
“是刚才许姨娘送过来的茶叶。”佟安歌的手指一弹,指间的茶叶便弹了出去,她凝眸看向贞娘:“你说以前夫我娘也喝过许姨娘送的茶叶?”
贞娘点头,反应过来倏地瞪大眼睛:“小姐,这茶叶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佟安歌轻笑一声:“这许姨娘的花花肠子可真不少。”她说着,目光眯了眯,眼底闪过一抹凌厉:“贞娘,你去找碧珠将那盒茶叶取过来。”
“是。”贞娘应了一声,神色紧张,快步朝着外面走了。
佟安歌将自己的手指放到鼻尖嗅了嗅,唇角微微签了签,真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乔氏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她与许姨娘素无往来,更没有交恶,这件事情如果说不是乔氏指使的,谁会相信呢?
只是她们的运气也忒不好了些,她恰巧知道一些中药药理,而且鼻子也够灵敏,乔氏和许姨娘的这台戏,只怕是要自己唱下去了。
“小姐,奴婢取来了。”贞娘从外面快步跑进来,手里捧着许姨娘送来的那盒茶叶。
佟安歌接过来,打开盒子放在鼻尖嗅了嗅,茶叶的味道确实清幽,只不过,依然无法压制住那股浓郁的药味。
想必一定是乔氏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她了,所以毒药的计量才下的这么重,但现在被她发现了,还真是有点儿可惜呢。
旁边的贞娘一直在观察着佟安歌的脸色,见她一直不说话,忍不住有些急切的问道:“小姐,这茶叶不会是有毒吧?”
“你说呢?”佟安歌淡笑着看了一眼贞娘,将茶叶盒子合上,眸色深了深,说道:“当年我娘是怎么死的?”
闻言,贞娘的神情瞬间染上一层伤悲:“夫人她她在生产的时候就伤了根元,那几年身体时常好好坏坏,虽说一直调养着,可是因为夫人生的是小姐,老爷一直冷落,再加上乔氏那边有意苛刻,这身子一直没好起来,后来染上风寒,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来治病的大夫也不经心,时间长了,身体的底子已经虚透了,后来就”说着,贞娘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听着贞娘的话,佟安歌的双眸微微闪了闪 ,她可以现象得到,这佟二小姐的生母云姬只不过是一个妾而已,在古代这种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云姬生出来的不是儿子而是一个赔钱货的女儿,根本不会得到佟逾明的重视,只会备受冷落,这样一来,可不就正好给了乔氏机会?
“那我娘一直和许姨娘有往来?”
“是,这后院里面,唯一和夫人来往的就是许姨娘了,许姨娘经常会给夫人送茶过来。”说着,贞娘的声音带上几分悲怆和懊悔:“都是奴婢愚蠢,奴婢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许姨娘送来的茶叶里面下了毒。”
“她们既然敢做,肯定不会让人察觉,这次也不过是我侥幸而已。”佟安歌说着,看了一眼装茶叶的锦盒:“这件事情先不要传出去,你见了许姨娘也不要露出端倪来。”佟安歌看向贞娘。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