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是谁?到底是谁?冷枭水雾弥漫的眸里寒光四射,通红的双眼射出来的杀人火焰几乎将一切毁掉。
江小夏就那么抱紧自己浑身是伤的身体,蹲在角落里,蹲在纸盒后面,惊恐的低声哭泣,像受了伤的羔羊。
白嫩的后背大片大片的淤青,夹杂着密密麻麻的伤痕血渍,昔日白嫩滑腻的后背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君无邪不敢再看,转过脸去,寒风吹过,眼泪悄然滴落,滴进深秋的泥土里,无声无息。
冷枭愣愣的站了几秒钟,闭上眼,等到眼泪完全吞下,才缓缓蹲下身,解下自己的外套,想裹住江小夏颤抖的身体,却被江小夏用力推开。
“不要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江小夏抱紧自己的身体,躲开冷枭的碰触,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君无邪和冷枭的心撕裂般疼,君无邪狠狠一拳打在墙壁上,拳头上渗出细密的血珠,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都怪自己太粗心!都怪自己喝醉了酒不清醒!如果他能早点发现不对劲,小夏也不会受到这样的蹂躏!到底是谁?这么残忍!没有人性!
“宝贝,是我!是我,别怕!”
冷枭伸手抱住江小夏颤抖的身体,江小夏在冷枭怀里拼命挣扎着,哭泣着,冷枭紧紧咬着薄唇,将苍白的唇瓣咬出血来,深不可测的眸里寒光四射,紧抱着江小夏的大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突起。
深秋的风好冷,江小夏的身体冰冷得让冷枭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冷枭强忍着眼泪,将江小夏的身体抱紧,再抱紧,害怕一松手,他的宝贝就会离他而去。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
江小夏哑声哭泣着,用力挣扎着,对冷枭又踢又打又抓又咬,冷枭紧紧抱着她,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压下满腔恨意和怒火,柔声安慰,“宝贝,别怕,是我,我是枭,我在这呢,宝贝……”
最后一声宝贝,叫得冷枭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可是,他不能流泪,他的宝贝还需要他安慰需要他照顾和保护。
无论是谁,敢伤害他的宝贝,他一定要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宝贝,我在这里,别怕,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保护你!”
对不起,宝贝,是我疏忽了,才让那个混蛋有机可乘!
江小夏只是哑声哭叫着,挣扎着,似乎没有听见冷枭的安慰,无论江小夏嘶哑踢打着自己,将冷枭的肩膀咬得满是伤口,冷枭就是不放手,将江小夏颤抖冰冷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她那么冷,她那么害怕那么无助的时候,他在哪里?她被坏人伤害的时候,他在哪里?她哭叫无力挣扎无用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终于明白今天晚上,心为什么会一直的痛,痛得他几乎窒息,可是他却没有提高警惕,如果早点查问,宝贝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折磨!
到底是谁?无论是谁,他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不知哭了多久挣扎了多久,江小夏终于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嗓子哭得沙哑,才在冷枭怀里晕厥过去。
低头吻着江小夏苍白如纸的小脸上咸涩的泪水,好咸好苦好涩,冷枭心里一痛,大颗的泪珠悄然滚落,滴进江小夏凌乱的长发里。
“枭,这里有个男人!”君无邪忽然低声叫冷枭,冷枭抱起晕厥的江小夏闻声过去,果然在江小夏藏身的纸盒后面发现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男人脸朝下趴着,裤子解了下来。
男人的身边丢弃着一个沾满暗红粘稠的血液的砖头,君无邪捡起砖头比对着男人头上的伤口,“是一样的!看来这个男人是被这个砖头打伤的!”
君无邪说完,把男人翻转过来,看清男人的脸后,眉心纠结,“是他?”
男人长得精瘦猥琐,冷枭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