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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看着时间,又在早餐店里坐了二十分钟,最后买了些豆浆和包子带走,顺便去停车场把我的行李从车里拿了出来。回到医院,我看见医生正在换班,过去跟她们说了说秦衍的情况,麻烦她们一会再过去看看。再回到病房时,秦衍果真又睡着了,我在门边看了他一阵,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早餐和他的车钥匙放在床边的桌面上,转身离开的刹那,我似乎听见秦衍低低叫了我一声,回过头,他却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蹙了蹙眉。我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有叫醒他。

    回到家以后,我没有再和秦衍联系,甚至也没有照他嘱咐的那样给他发条平安到家的信息。然而,就在那之后的将近半个月,秦衍也并没有如我所担心的那样主动联系我,我也无从得知他近期的消息,一切都安静而恍惚得让我觉得那天在医院里的事情好像是做了场梦。

    七月末的时候,我照例去医院复查。

    头天做了一整套的检查,第二天,我拿着结果到医生办公室门前的等候区里等着,因为提前预约过,我的号码前面只有一个人。走到等候区坐下时,我看见旁边的座位上有一对看起来是夫妻的男女也在等,不经意地扫了他们几眼,两人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焦虑。

    等了约莫十分钟,医生办公室的门打开,里面的病人走出来,我刚要进去,旁边那个男的却突然跳了起来,抢在我前面要进门,双掌合起来急促地跟我说:“不好意思啊姑娘,我们是在住院部那边住院的,就过来问医生几件事情,耽误你一点时间,不好意思啊,可以吧?”

    我愣了下,看他们那个着急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噢那你先吧。”

    两人道了几声谢就冲进办公室去,门也没关紧,只是虚掩着。我站在门外将他们的对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在说的应该是他们的女儿,听起来也是先天性心脏病的一种。说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哽咽,很绝望地反复问着几个问题:“医生,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手术能彻底治好吗?成功率那么低,做手术有意义吗?那如果不手术,保守治疗还能活多久”

    后来门打开,夫妻两个走出来,女人用手挡着眼睛,不停地流眼泪。我看着他们拖着很沉重的步子,背影从拐角处消失,才听见医生在里面叫我的名字。

    医生看完检查结果,说我的情况大体还在控制范围内,只是有几项指标比上回差了些,就给我换了几种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我便可以离开。

    然而临走前,我又忽然想起刚才那对夫妻,沉吟了片刻,我问大夫说:“周医生,刚才前面那两个人我刚在外面听见,就是他们女儿有sh一ne综合症的,他们是缺钱么?”

    周医生顿了一下,叹口气告诉我说:“应该是吧,他们是附近农村来的,之前镇上的医院条件不好,也查不出具体问题,眼看孩子走路都走不了了,才全家一起进城来。”

    我又想了想,说:“如果有钱的话,就可以做手术了么?那我可以捐助。”

    医生又叹了声,蹙紧了眉道:“哪有这么简单?不光是钱的问题,他们孩子的情况比较特殊,之前我们跟心外会诊,那孩子除了二尖瓣狭窄和关闭不全,主动脉也重度狭窄,还有些其他问题。心外对手术的成功率也没办法说,本来这种病就是先天性心脏病里比较罕见的,又是这么严重的病例,我们医院还真没做过。”

    我愣了半天,说:“不手术的话,还有别的办法吗?”

    他迟疑地摇了摇头:“不手术,保守治疗的话一般人活不过十岁,那孩子的情况就更难说了,前段时间还诱发了次脑出血,抢救了很久才救过来。”

    我有点伤感地说:“真的没办法了吗?之前就没有过成功的案例?”

    周医生垂着眼睛思索了几秒:“也不是没有,这段时间我们也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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