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跟胤载动手时,掉在那里了。
掉了也好,那个戒指早该还给他了。
回到公寓,唐恩早就起床,正木然地坐在客厅里。
看到慕容容回来,唐恩木然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去哪了?雷蒙呢?”
慕容容知道,他在生气,他越生气,就越是这样冷淡地对她。
她也不瞒他:“我跟雷蒙去幻焰的车间了,雷蒙受了点伤,在他女人那里。”
砰——
唐恩一拳重重砸在茶几上,将茶几从在中间砸断,紧握的拳头也因这重击流出鲜红的血。
“为什么跟他去?”唐恩望着从拳头流下的血,手很痛,但怎么也敌不过心里的痛。“容容,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连雷蒙也比不上了吗?”
“唐恩,如果你知道我要去车间,是绝不会让我去的,所以,我就没告诉你。我们的任务一拖再拖,我担心总部迟早会追究。”
唐恩望着她,眼内的受伤,比手上的伤还重,“为什么,你总不听我的话?”
“对不起。”慕容容愧疚地转过头。
“每次你都是一句对不起了事,是不是我的担心,对你而言,就这么的无关紧要、不值一提?你为谁都想过,就是从不为我着想,对吗?”
“我累了。”慕容容疲倦地向卧室走去。
背后,唐恩沉痛的声音里仍不减往日的温柔,“你可有伤着没?”
“我没事,只是雷蒙伤了点皮外伤,”慕容容低声地说。
“他们发现了你们的身份没有?”
“没有。”慕容容背对着他,言不由衷地说。
“那就好,你回去歇着,我给你去煲汤。”
慕容容关上门,阻隔那她受不起的温柔。
唐恩他真的不应该对她这般好,她根本不值得他那样做。
他对她的恩情,叫她拿什么来偿还?
躺在床上,一夜未宿,却毫无睡意,睁着眼,望着窗前的太阳徐徐升起,看着阳光一点一点地从窗台照进房里。
十二点时,床边的电话响了。
半睡半醒间的慕容容一个机伶,清醒了过来。
她懒洋洋地拿过电话,一看到电话号码是从y国打来的,急忙坐了起来。
“喂。”
“海伦,任务完成得如何了?”那边是一道阴柔而冷的声音,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怕吓着人,然而那轻飘飘的语气中,无不透着一股寒气。
海伦,这个名字,便是他给她取的。
慕容容强自镇定下来,不让语气中透露出一点丁的破绽。“已经有些眉目了,相信很快就能圆满成功。”
那边传来赞赏的声音,“好,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可是,你还是得快些,你儿子生病了。”
“辕儿、他病得怎么样了?”慕容容心头一片恐慌,连声音都禁不住颤抖着。
“暂时还好,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内,你必须带回令我满意的东西。”
那边的电话挂了许久,慕容容仍心神不宁地抓着话筒。
她虽是东荣会的人,为东荣会和背后财团的利益出生入死,但她从不想儿子走上这一条路,所以她一直费尽心机将辕儿与他们隔离,可,会长怎么会知道她儿子住在哪里?生病了?
难道她回裔城的时候,儿子被会长带走了?
一想着有这可能,慕容容就坐立难安。
挂上电话,随便沐浴了下,换上工作服,走出客厅,雷蒙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靠在沙发上歇息,手臂上的伤也已扎好了。
唐恩则是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慕容容走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