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连站都站不稳,她捧着自己的脑袋虚弱地道:“我觉得浑身无力,我的脚好软,这是怎么回事?”
傅雅轩和崔墨耀哪里敢告诉她,她中了酥心软骨散,可这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骨节眼上发作。
傅雅轩吱吱唔唔道:“可能……可能是因为你喝高了。”
“可我才喝一杯,我平时能喝一缸的。”龙胜男软声反驳。
“呃……”
“我中了酥心软骨散是不是?酥心软骨散的症状是全身无力,昏昏沉沉。”
哎,需要说得那么明白吗?她倒真是不笨,只是有点后知后觉罢了。
龙胜男忽然指着傅雅轩怒道:“是你,雅儿,是你下毒毒我的,是不是?”
“我我我……”傅雅轩一时心虚得答不出话来。
“是你!你想抢走我的至霖对不对,我早就看出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你喜欢他,对不对?”龙胜男一步步逼向傅雅轩。
傅雅轩被她的气势吓倒了,她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中了酥心软骨散啊,一时之间她连要辩驳都忘了。
龙胜男困难地喘口气,又道:“惜妹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背叛他?至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休想抢走。”
傅雅轩直用眼神向崔墨耀求救,再这样下去,她一个正常人也会让一个疯子逼疯的,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人命关天啊,他们的亲人随时都可能中毒身亡的。
崔墨耀将龙胜男搂入怀里:“胜男,你别激动,冷静一点,没有人要抢你的至霖,你的至霖在这里。”
龙胜男抬眸看他,微笑出来:“呵,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会永远爱我,对吗?”
“对,我们是夫妻。”说这些话,都只是权宜之计,现在龙胜男一定不能倒下,否则大家都会有麻烦。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窝在他的怀里,笑得好幸福。
“胜男,你快想想,那百花七虫散的解药你放在哪里了?”他心里急死了,但仍是很平静的问她。
她的纤指轻轻地抚上他眉心的皱纹,缓缓地道:“你别着急,让我想想……我想不起来了。”
“你一定要想起来啊,不然三叔和三婶就会没命了。”
龙胜男眨眨眼睛道:“三叔三婶,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是我亲手把他们埋了的。”
不——会——吧!她现在又记起来了?
傅雅轩叹息道:“呃……当然不是,你的失忆越来越严重了。他们中的毒有药可解的,他们不会死的。你想想你把解药放在哪里了?”
龙胜男的目中乍现光彩:“我可以用内功把他们体内的毒逼出来。”
傅雅轩白开心了一场:“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让我再想想……”
“是不是在药房?”傅雅轩猜测道。
“可能是。”
“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
傅雅轩失去理智的低咆道:“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你耍我呀?”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嘛,你怎么那么凶?”龙胜男扁着嘴,快要哭出来了。
崔墨耀温柔地拍拍她的肩安慰,对傅雅轩道:“她是真的不记得,你别对她那么凶,把她都吓坏了。”
“你心疼她?你现在怪责起我来了是不是?你嫌我碍眼,那我走好了,不妨碍你两又宿双栖。”她忿忿地往门外奔去。
崔墨耀连忙上前拉住她:“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发小姐脾气好不好?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团结。”
“至霖……”失去了依附的龙胜男软软地瘫在地上。
崔墨耀连忙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