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求你,放了我爹爹吧。打仗回来以后,我爹爹的剑就封了,他不可能会杀人的。”
傅雅轩失笑,这个可怜的孩子,他还不知道吧,有时候不用剑杀人,比用剑杀人还要残忍很多。
“你的娘亲呢?你可以带我去见她吗?”
周朗松摇摇头道:“你那些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你再问她也没用,她不但不会回答你,还会赶你出去。”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昨晚她哭了一整夜,又不吃又不喝,我实在很担心她的身体。”
一个对妻儿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何以值得他们如此牵挂?
傅雅轩的心里满是酸楚,安慰了周朗松几句,便离开了靖国侯府。
这一行,并没有什么收获,却让傅雅轩万分感触,心头纠结,剪不断,理还乱。
……
密牢里,燕小环一见两人回来,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迎上去:“娘娘,那个嚣张的奕王妃今天是不是大败?奴婢早就知道她是狐假虎威,只是做做形色,迟早得把我们放了。”
菲太妃神色淡淡的,摇摇头道:“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这一次,恐怕我们是在劫难逃了。”
“娘娘,出了什么事?”燕小不诧异地问。
“没事。”菲太妃在角落处倚墙而坐,平静的闭上眼睛,就没再说话了。
另一则,周泰安道:“今天看到那个傅雅轩气得七孔生烟的样子,就觉得特别痛快,她根本没咬我们不入。”
燕小环附和道:“侯爷说得对,她手里要是有证据的话,我们现在还能在这里吗?”
“本侯不会让她拖延时间的,明天一定要让她放人,否则的话,本侯以前的旧部下,将会集体向皇上呈报,对这件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小环举拳手赞成,兴奋地道:“对,就要给他们一点压力,否则他们拿老虎当病猫了。”
“想当年,本侯为了大丰出生入死,从未有过怨言,今天,他羽翼丰满了,就调转剑尖了,本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得太好了,做人千万不能忘恩负义。”
周泰安走近菲太妃,她在闭目养神,但他知道她一定没有睡着,而且他说的话她全听见。
深吸一口气,他拉起她的手轻声道:“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她微微张开眼睛,凝视着他的脸,他依然是那样俊,就如他们第一次相见,那是在御花园了,她一身白衣站在湖边,一心想随两个儿子而去,是他从水里把她救起。
那年,他的眉间总舒展不开,他给她讲他自己的故事,她也给他讲她自己的故事,后来……后来就熟了。
她凝着他久久,终于倒进他的怀里,轻轻道:“你一直在保护我,我都知道的。大半辈子都活过来了,我什么都赚够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的大掌紧紧包住她的柔荑,温柔地说:“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慢慢变老,海枯石烂,生死相随。”
“活多久,都是一样的。”她平静中泛起一丝笑意。
她并不如他乐观,她不认为死不认罪就是没有罪,但从另一种角度上说,她比周泰安更想得通,与其活着不能在一起,不如到阴曹地府再续情缘。
……
次日还未开审,傅雅轩已到了公堂,她得多作些准备,因为她要对付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个非常狡猾的老狐狸。
但就在开堂前,皇上派人过去请她到雪魂宫一趟。
傅雅轩领着一众人等飞速赶往雪魂宫,每个人的心里都忐忑不安。
雪魂宫里,异常的平静,黛太妃坐在贵妃椅上晒太阳,崔颖炎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皇上!”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