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路秋红递上记事本,这记事本是昨晚她和崔墨耀通宵讨论得出来的结果,由崔墨耀代笔,幸好有他这个师爷帮她作准备,才令她在公堂之上不至于不知所措。
她翻开记事本,宣读道:“疑犯周泰安之罪行,有以下几点,第一、买凶杀人,你买通强盗张一刀等人,假借抢劫之命,杀害仁心公主一家,行为极端恶劣残忍……”
“笑话,本侯根本就不认识你所说的那强盗张什么刀的。”
傅雅轩重重拍下惊堂木,大声道:“本官的话还没说完,任何人不得插嘴,否则判杖刑三十。”
好威风啊,果然能震慑全场。
她接着道:“第二、陷害忠良,你灌醉周泰安,并对他下了催情药,又点了黛太妃的穴道,造成两人暗通款曲的假象。这前两点,说出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我说出第三点的时候,就一切融会贯通了。”
她盯着堂下两人,道:“第三、**后宫,你跟常雨菲,也就是菲太妃,两人暗通款曲,干下苟且之事,被刘长卫驸马撞见,所以你就想尽办法置他于死地。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跪在堂下的菲太妃脸上已变了颜色,实在想不到,傅雅轩竟然知道这么多,而且还一字不差。
是时候了,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纸始终包不住火,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所以有些诧异。
够了,该来的总是要来。
周泰安却面不改色,用浑厚的嗓音喝道:“傅雅轩,你还能说得难听一点吗?你这不仅污辱了本侯,更污辱了太妃娘娘,信口雌黄,口出诳言,你该当何罪?”
傅雅轩重重一拍惊堂木,冷声喝道:“你还这么大声,现在到底是本官审你,还是你审本官?”
“哼,凡事都要讲证据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哪怕你是主审官,上至皇上,也不可以胡乱编派人的罪名吧?”周泰安冷淡地挑看她一眼。
“那当然不行。在本官面前,由不得你再欺世盗名。现在,本官就一一揭开你的真面目。传第一个证人,张一刀。”傅雅轩高昂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她注意观察周泰安脸上,他连睫毛都没眨一眨,很显然,他早就料到了张一刀会上来作证,但仍然有恃无恐。
不一会儿,张一刀双手戴着粗厚的铁链,被侍卫押上来,跪在堂下,行叩首礼道:“草民张一刀参见大人。”
傅雅轩俯着堂下之人,道:“张一刀,你左边的这位,你认一认。”
张一刀抬起头来,侧首看向左边的人,脸色突然大变,颤声叫了起来:“周泰安?是你,是你灌驸马喝下毒酒的,是你派人让我杀人的,是你!是你……”
他激动地叫嚷着,突然直起身来,向周泰安扑了过去,周泰安的手轻轻一拂,就将他甩开直退两步倒在地上。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去擒住张一刀,张一刀仍激动地大喊:“周泰安,你这个恶魔,是你令我成为一个杀人的工具,你早就应该死了,你为何还不死?你会得到报应的。大人,大人,我是该死,可是他也该死,杀了我,也一定要杀他,我死也死得瞑目了。”
傅雅轩重重拍惊堂木,威严尽显,大喝道:“肃静!”
这一拍,张一刀整个人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傅雅轩郑重地道:“张一刀,本官问你,你认清楚没有?”
张一刀认真地回答:“当然,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他亲手灌驸马喝下毒酒的,他杀人不见血,我认得那个给银两我们,叫我们杀人的人,他腰上戴的正是将军府的腰牌。”
傅雅轩眼神一凛,冷声问道:“周泰安,你有什么解释?”
周泰安冷笑一声道:“一个死囚说的话,能相信吗?死到临头,还想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