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也说不清自己为她做的事。

    “我第一次信你，你让我置身火海，令我痛失骨肉险些丧命；第二次信你，你利用夜府一门引云漠出现，灭杀他全府！你以为我会再信你吗？”倾城用最平淡的语调说着，但每一次提起这些事，她心口上的伤就像被人撒了一把盐，那种刺痛令她喊不出来。

    慕容绝听着，心里亦如刀绞，他同样回应最平稳的声线，启口道：“第一次我无心伤你，但大错铸成，五年来我同样生不如死；第二次，夜府之事我亦非有心设计，但倘若他们的命能换你片刻安生，我还是会那么做！”

    慕容绝如此说着，那专注的眼神堪比夜幕上空的星辰，时明时暗，让人看着心都会不忍！

    倾城将小家伙放下，微倾身体拿起了地上另一把剑，道：“若是你能赢我，辰王府上下及你父皇都能活，若是赢不了，就用你一人的命偿还夜府三十四条亡灵！”

    倾城心里在泣血，但她瞧着他卑微的眼神说的依旧残酷！

    若是一切都是因她而且，那就从她这里宣告结束吧！

    “我不会伤你的！”慕容绝说道，欲要放开手中的剑，但倾城却早一步说：“那些人的性命总要有人去还，不是你，就是我！”

    慕容绝眸子微睁了一下，随即嘴角却漾开了浅浅的笑，带着喜悦，又带着殇！

    ——若是非要有人去偿还，那就用我的吧！

    慕容绝在心里这么说着，随后握紧了手中的剑，道：“动手吧！”

    倾城同样笑了笑，紫眸转为黑色，跃身而起去时衣袂在飘……。

    他们两人都是用尽全力在打的，慕容绝的枯木神功是武林绝学，而倾城所学的烈焰掌也是如此，如今两大高手对决，战况激烈，可他们又都是有心人，在打的时候虽然看似狠辣无情，但又似乎为对方留了情！

    慕容绝在这一刻是幸福的，他知道她相信了他，这是她第三次选择了信任，但由于夜府一门因她被灭，她需要理由让那些已死人的原谅她或是他！

    慕容绝是了解她的，在对打时他眼里都含着笑！

    倾城面色冷然，反击之时一掌欲要打在他胸口，可慕容绝却快速反击，长剑刺去时倾城眸色一怔，同样挥剑刺入……。

    一声破肤之响在彼此耳畔响起，夹杂着风声变得犀利刺耳，当两人稳稳落地之后，血液低落在地的声音也清晰可闻起来！

    慕容绝用剑柄轻轻的抵在她的心头，而她却一剑直刺他的心脏，剑身穿堂而过，剑尖在滴血！

    他笑了，很开心又虚弱，他轻声启口：“用我的命还他们吧！”

    而她哭了，泪流不止、却没有一丝声响。

    当慕容绝抬起手来想要最后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时，倾城猛然抽出了剑，徒然的刺痛令他站不住身子跪在了地上……

    慕容绝一手按在胸口，努力抬起头来看着她，含着口中的血喊她的名字：“倾城……。”

    “若有来世，我们不要再见，即使再遇也形同……。”她想说若是‘陌路’，但慕容绝却喊了出来，带着急色和害怕的吼道：“别说、别说……。”

    他不要他们来世不能再见，他也不要和她形同陌路，即使今生相遇相爱太苦，但他无怨无悔！

    倾城心碎了，眼里看不清他的俊颜上的痛楚，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因她狼狈而卑微，因她一变再变没有了自己的底线……。

    她扔下了剑，紧抿着唇转身，没有留恋、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红尘总是太多苦难，情海总是太多波折，而他们却偏偏掉入了这两处地方，一生都在此处挣扎、徘徊！

    慕容绝看着她渐渐走远，小白狐也跟在她身边走了，他的心碎成了几瓣，只能看着她，直到自己无力倒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