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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

    许瑛说:“嫂子,许主任喝醉了。”

    “不会喝酒逞什么能,真是的。”

    司机背着许峻岭气喘呼呼站在客厅里,问卢娅:“嫂子,放哪?”

    卢娅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指了指沙发说:“放这,我闻不得酒气。”

    许瑛想给许峻岭泡杯茶又怕卢娅说三道四,就忍了,和司机一道告辞。卢娅把门窗都打开,看着酒气熏天像死猪一样躺在沙发上的许峻岭,她知道许峻岭的醉酒是有来由的,高压下回来的是人,而心是缚不住的。

    丁国正乘座的国际航班降落在海天流岛机场。南钦天率领着市四套班子主要领导在停机坪上迎接,他们又是握手又是拥抱,亲密得像一对老情人,让人牙根发酸,这些镜头在电视上一亮相,关于市长书记不和的阴影就烟消云散了。丁国正身高一米八,健壮得像一头公牛,声如洪钟,花格子衬衣c背带裤,头发油光可鉴,颇有绅士风度,南钦天虽也是高个子,瘦得跟一根竹杆,身材单薄,斯斯文文,形象上远不是丁国正的对手。车队在警车开道下,前簇后拥,一路风光涌进市政府大院。

    丁国正到办公室。秘书已为他泡好茶,把这半个多月来的文件c信件c报告c报纸c杂志按轻重缓急,有条不紊地摆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丁国正只匆匆地浏览了一遍,了无大事,就让司机送他到滨海山庄休息。

    陈诗赢已在那里等候。

    陈诗赢是个重庆女子,就是通常所说的川妹子,孤身一人生活在海天,她委身于巩平,只是把巩平当成一株大树,可遮荫纳凉。但快活时间不长,就被丁国正发现了,丁国正对巩平说:“名花共赏,香味才会四溢。”

    巩平说:“名花有刺护着,你丁市长不怕刺就摘吧!”

    陈诗赢也在半推半就中投入了丁国正怀抱。丁国正对巩平说:“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好女人,你给我一百万我心都不会动一下,你给我陈诗赢,我江山都可以不要,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巩平想得开,陈诗赢这美女毕竟是身外之物,也不是自己的婆娘,况且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不如作人情送给丁国正,也是一个了断。话虽这么说,每当看到陈诗赢与丁国正当着他的面媚来眼去的风骚样,他心里还是阴阴作痛的。

    陈诗赢是个开明的女子,知道自己良家女子无论如何做不成了,在知情人眼中至多是位高级婊子,人在海天是摆脱不了这灯红酒绿,也摆脱不了与丁国正和巩平的迷情。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一个女人有了一个男人与有一百个男人是一样的,一个女人有了第一次与有一百次是没有区别的,反正都是进进出出的事,好像道路一样,目的是让人走的,人不走也许会荒草一片。

    这些年,丁国正都以拨款修缮滨海山庄为名,一年一百万拨到山庄帐户上,其中有多少进入陈诗赢腰包谁也不清楚,这次丁国正去美国,她兑换了3万美金给他。滨海山庄的东京楼是供丁国正专用的,是一幢五百多平方的别墅,从未对外开放过。丁国正一进别墅,就抱住已在客厅里等候的陈诗赢。

    陈诗赢说:“美国洋妞泡够了吧。”

    丁国正气喘呼呼的在陈诗赢身上忙乱了阵,躺到沙发上,拖着长腔说:“洋妞敢泡啊,党纪国法不容。”

    陈诗赢为他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冷笑道:“那你养情人,党纪国法就容你?”

    “诗赢,话别说得那么刺耳,你我之间乃是情爱所至,爱情为上,肌肤之亲是次要的,再说一个事业有成,精力充沛的男人,出点轨也是正常的,我这人跟酒鬼贪杯一样就贪美色,除此之外还是正人君子。”

    陈诗赢轻轻地按摩着丁国正的双肩,不屑地说:“我看你吃c喝c嫖c赌c贪c抢,六毒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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