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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毅龙说:“狗腿子,说起来也是大陆来的,早来了几天,好猖狂哟。老板把他当狗用,他反把无耻当光荣。在老板面前他呈羊性,在我们面前他呈狼性,同胞呢。落到这种东西手下去了,人妖颠倒!你说悲哀不悲哀,荒谬不荒谬”

    许峻岭说:“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一点钟也没人接,打野鸡去了吗”

    他说:“心里闷得慌,出去走走。”

    许峻岭说:“外面冷冰冰的你走什么,打野鸡就打野鸡,谁不理解呢,寂寞嘛,闷得慌嘛!”

    他弹着烟灰说:“哪有那份闲心。”

    许峻岭说:“不打野鸡找个女朋友也是应该的,太压抑了,不要扼杀自己的人性嘛!对自己也要实行人道主义嘛!”

    他一笑说:“老许,难道你就没体会,这副窝囊的样子找女朋友你跟她说,我在国内是博士呢,有人要听你这话加拿大这么寒冷的地方,会发生那么热情奔放的爱情故事”

    许峻岭说:“话也别说死了,组成一个临时内阁,互相安慰一下,她也有需要嘛。”

    他说:“除非是个丑八怪,稍微像个人的,找安慰她们也要找有这个的人安慰。”他搓着食指和拇指做出数钱的动作,“没有这个,不灵。”

    许峻岭说:“老周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这不像老周说的话嘛,还是优秀青年嘛。”

    他把烟蒂弹得老远说:“我对自己没信心我对人他妈的没信心!环境一变,什么也得变,感情是个靠得住的玩艺儿么”

    许峻岭说:“你来多伦多又半年多了,没回过圣约翰斯”他摇摇头。许峻岭说:“文静她来过”他又笑着摇摇头。

    许峻岭说:“你们青年夫妻,正是时候,整年不见面怎么行几百块钱机票的事嘛。”

    他说:“做女人难不难,难啊!可做个男人才是真难,你没出息就不行,说到天上去不行还是不行。我赌了气跑到多伦多来,也没混出一点名堂,回去看那张冷脸”

    许峻岭说:“你也别把人家文静形容成那个样子。”

    他“嘿嘿”一笑,并不回答。许峻岭说:“再这么拖下去就吹灯了,这我是有教训的。”

    他说:“本来就差不多了。我慢慢也想开了,不就是个女人么!不就是两腿夹一山水么!天下人有一半人是女人呢。”又说:“你呢,还是打算回去也对。”

    许峻岭说:“大概是吧。”

    他说:“那么铁杆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又变成大概了回去是对的!我就不该多了这个儿子,我这一辈子是被他害了。我要没有他拴着,又挣了你那么多钱,我还多呆一天我是疯子!”

    许峻岭说:“有一个姑娘。”

    他说:“哦,有一个姑娘,迷上了这的,无怪其燃。”

    许峻岭说:“有那么点意思,还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有那么点意思。还是别说算了,说不定就我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呢,别到头来是自己在心里跟自己相好了一场。”

    他说:“你不想说我也不催你。不过我们也算个朋友吧,不是朋友你也不这么老远来找我。冲着朋友这两个字呢,我不说哄人奉承的话,你老许还是少做什么春天的梦,加拿大是个做春梦的地方么”

    许峻岭说:“你说得实在,硬邦邦摔得响,都是朋友的话。不过好像也到了手边边上了。”

    他含笑点说:“她是不是个人呢”

    许峻岭望了他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话许峻岭说:“她是个人,不是个人未必我对只鸡动了心思”

    他说:“那总不是个丑八怪,丑八怪你老许也不会就动了心思。”

    许峻岭说:“当然还可以,实事求是说呢还相当漂亮,不漂亮点我也不会这七下八下的。比我小了岁呢。可能她太嫩了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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