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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到外面,站在雪地上,许峻岭说:“你要打扁我你打,看谁打扁谁!”

    他说:“你动我一下我不打扁你就不是人。”

    阿长他们几个站在门口看,口里慢吞吞地说:“不要那么大的火气嘛。”

    阿良手在许峻岭眼前指了晃着圈。说:“你动我一下我不打扁你就不是人。”

    许峻岭拳头捏得叫,想冲着他的脸一拳打过去,多么舒畅,忽然又笑了说:“谁打你呢,伸手不打四两贱骨头。你再不找我就切菜去了。”

    他说:“搞半天你还是不敢!”

    许峻岭走到房子里去,他跟着进来。许峻岭一半也是讲给其他人听,说:“别人我不惹,别人也别惹我,要欺负人呢,请他把眼睛擦亮点,想叫人钻了他的圈套呢,还要再学聪明点。”

    阿良在后面指了许峻岭笑着对阿长说:“搞了半天他还是不敢,他还是不敢!”

    许峻岭回头撇嘴一笑:“我真的不敢,敢了我是你养的!生吞了你我还不一定能饱,还敢打你!”

    许峻岭又操了刀去切菜,心里想着今天这回事。说起来他也可以理解阿良,油炉做了一年多,只想过这边来炒菜,能长点人工。等来等去也空不出一个位子,没了盼头,心里怎么不窝火。又想起阿长那不阴不阳的神态,也看不出他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第二天阿来来上班,见了我许峻岭就说:“许先生你昨天怎么了,火气那么大!加拿大可不是你们中国,可以随便说打人的。”

    许峻岭说:“我们中国也没有说可以随便说打人的。我在你手下做了这一年多,你看我是不是那种欺负人的人阿良先说要打扁我,我总不能说‘求你别打’,当然要回一句嘴。我你也知道是什么人,想一想就明白。”

    他说:“那你也不可以随便骂人,骂人做狗叫。”

    许峻岭知道没道理可讲,苦笑一声说:“我没骂他。”

    过了几天阿来忽然对许峻岭分外挑剔起来,他做的事没有一件可以的。这些事他已经做了一年多,从来没出过问题,突然就都有了问题。许峻岭炒菜他不住地在旁边说不是,不是过生就是过熟。

    切着牛肉,他说:“许先生怎么搞的,切这么大一片,做了一年多还做不好!手上什么地方不方便了吗”

    许峻岭只是在心中叹气,没有道理可讲,他一定想挤他走了。他感到了这个世界的真正主宰是利益的冲动,是的魔鬼,而不是公平的上帝和正义的神。许峻岭停下手中的刀,笑一笑说:“头厨,谢谢你照顾我这一年多,也算是朋友了,最后再帮一把,帮我到公司要封信来,我去领失业金算了。朋友啊!”

    他说:“公司现在也没有说要炒人。”

    许峻岭说:“要我自己辞了工,我领不到失业金,那不可能。”

    他说:“凭良心我帮你想个办法,你到医院去搞张医生的证明,就说有什么病,不能做了,我帮你到公司去要那封信。”

    许峻岭说:“那就说好了。朋友啊!”

    他说:“那就说好了。朋友,朋友!”

    许峻岭做了这一年多也可以领七八个月的失业金了,领了这几个月的失业金,再去找份黑工做做,也差不多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到失业金登记所去一问,才知道生病自己辞工的,最多只能领十五个星期的失业金。他心里惊了一下,幸亏还多个心眼来问了,不然真上阿来的当了。人心啊,怎么就这么坏!

    几天以后阿来见了许峻岭,眉毛一抬一抬的想问什么,许峻岭只装作不懂。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忍不住说:“许先生,医生的东西弄来没有”

    许峻岭说:“我去看了医生,他找不出什么病。”

    他说:“你可以说腰疼,以前折了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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