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贼,夜里他们睡着了,贼从窗口把他们的挎包衣服钩出去,把钱和存折拿了,把护照挎包丢在窗下。早上起来他们在楼道里跟房东讲这事,许峻岭在房里听了抿了嘴笑。过几天丈夫先生在厨房里做饭,许峻岭从冰箱里拿菜出来。范凌云进来了,许峻岭说:“范凌云,讲起来也可笑,前几天他还在海吹自己到西方几年了没丢过东西,昨天东西就被偷了。这不是说嘴打嘴,现世现报,现活宝现在别人眼里了!”
范凌云对许峻岭眨眼要他别说,丈夫先生回了头呆望着许峻岭,许峻岭也望了他眯眯地笑。
多伦多有三个唐人街,他们住在大唐人街附近,在东边和北边还有两个唐人街。士巴丹拿街和登打士街交叉的地方是大唐人街的中心,这是多伦多也许还是整个加拿大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远远近近的华人都到这里来买东西,天天是人潮涌动。在这街上挤着许峻岭不觉得自己在加拿大,也很难想象加拿大居然有这样拥挤的地方。
街角有三方是几家著名银行占了,还有一方是华人的购物中心龙城。这天许峻岭和范凌云上街买菜,买了菜在人丛中挤着。在街角皇家银行门口,看见有人摆了摊子在卖手表,用广东话大声吆喝。
许峻岭说:“你是不是也买块表,你那块表没有修头了。”
范凌云说:“走,走,这些广佬最会骗人了。”
那个卖表的人忽然说:“哪个是广佬,哪个是广佬,不认得啦”
许峻岭看那人面熟,正想着是谁呢,范凌云先叫起来:“赵文斌!”他是范凌云以前的一个同事,办出国时他也在办,经常交流经验。
许峻岭说:“你在散得贝,到多伦多来了!”
他说:“来有半年了,手上生个瘤子,开了刀做不了事,就卖这个。”又问他们做什么,范凌云说:“我在多大读书,他在一个地方做事。”
许峻岭说:“她在多大读博士,我在湖边上西餐厅做洗碗工。”
赵文斌说:“收入怎么样”
许峻岭说:“每个星期发工资那天过一次穷人节。”
他笑了说:“想办法找好点的事做。”
许峻岭说:“哪个不想做好点的事,哪里有!。洗碗还是找了十多天找到的。”
他说:“你也来做点小生意。”
许峻岭说:“你卖表,我不抢你的生意。还有什么事做得的”
他说:“你来卖小菜,也可以赚几百块钱一天。”
许峻岭说:“那好,反正我上午到下午四点没事。”
他告诉许峻岭早上在这里等,自然会有农场的车送菜来。许峻岭说:“明天早上你来不来你来我就来试一试。”
范凌云说:“许峻岭你小心。”
许峻岭对赵文斌说:“她怕我碰见熟人。”
赵文斌说:“又不杀人又不放火,那怕什么!警察赶你走,你就走。”
范凌云说:“还有警察”
赵文斌说:“说你妨碍了交通。”
许峻岭说:“不抓人吧”
他说:“没有那么吓人,不然我早就坐牢去了。”有人来问表的价格,他又过去招呼,对那人说:“一样的表到依顿中心去买要六十多块,我这里不交税不要门面钱只要二十五,三年保修,坏了你来找我,换你新的。”
那人又说只出十八块钱。他说:“十八块钱,我还捞饭吃不吃”许峻岭拿了一块表在手里说:“二十五块真的便宜,这么漂亮的表做一天工赚的钱能买几块,想都想不通。表也是人做出来的!”
那人还要坚持,赵文斌说:“二十块钱你拿一块去,我不赚你的钱也是假的,赚了你两块钱算是你看我站得辛苦,你还要少一分你就忙自己的事去。”
那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