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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是这么喊着,人却乖顺得小学生似的。许俊岭脱衣,他脱衣,许俊岭到淋浴下有意冲凉,他也傻乎乎地站到另一格里。

    “请吧,魏处长。”许俊岭把他往泡澡池里让。

    “你请!”他不敢踏上矮木梯。许俊岭笑着上了木梯,又下到泡澡池里后,他才笑嘻嘻地跟着下来。冲浪孔里冲出的浪,像青春妙曼的姑娘手抚摸着身体的各个部位,新鲜c舒适c满足和陶醉。眯着眼看屋顶,顶面是同澡池一样大的一个圆形玻璃钢装饰图案,以琥珀色为主,花心和边缘分别用橙色与血色勾勒。再向外,便是一圈狮面兽,放射似地张着大口。许俊岭见魏处长不言不语地样儿,就无话找话地说,“海军战士够辛苦了,整天在北回归线站岗放哨,这么个享受,应该。”

    “乡党,咋没见人来洗呢”魏处长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我包了。”

    “包得花多少钱”魏处长吃惊不小。

    “嘿,为了招呼乡党,包咋,不包咋不就五c六千元嘛!”说着,许俊岭一指北边的两间屋道,“魏处长,那前面铁门里是芬兰的蒸气浴,后面木门里是法国的干蒸室。”说到芬兰浴,眼前就奇怪地出现一丝不挂,峰壑毕显的范凌云来。许俊岭正为莫名的幻影生疑,就听魏处长的陕西腔说,“钱咱都掏了,就一个一个过吧!”

    木条做的法国干蒸室里,四角的木壁上贴挂着樱桃状的白炽灯,光线昏沌,像半下午的太阳,用木条雕镂的图案。使人联想到雕刻艺术家的匠心独运。室内的温度相当高,躺到热烘烘的木台上,很快骨头开始松动,汗被一层一层逼出又旋即蒸发。我见魏处长躺上去不大一会儿,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不安走来,便拎起小木桶,出去从淋浴器下的喷水头上接了水,用木勺舀了往烧得黑黢黢的石头上泼。

    “哧——”地一声,水就变成白雾,潮湿还未跟皮肤真正贴紧,便很快蒸发了。见到水的石头,立马变得火红,屋内的温度就又提高了一倍。许俊岭“咝c咝c咝”地连泼四c五勺水,魏处长便呆不下去了,连毛巾被都没顾上带,赤条条跑出外间去透气。就在冷水变成一缕白烟,又化作滚滚热浪的那一刻,许俊岭惬意地躺在木台上,任身体和小木屋融为一体。

    “乡党——,小心,温度太高呢!”

    “。”

    就在许俊岭山缈水淼,美人伴我上云霄的妙曼中,魏处长回来拿毛巾被了。心里笑他老土,嘴上却“好,好。”地应酬着,直感到骨头软绵绵仿佛消融了似的,才起身领他进了芬兰的蒸气浴。浴室仿佛胀满得要爆炸似的,能见度几乎为零。许俊岭告诉他,“魏处长,用手摸摸,躺着舒服。”靠墙有像条椅却间隙极大的蒸床,潮腻c温润的蒸气从间隙里往出喷,刚进去不很习惯,有呛水的感觉。

    许俊岭躺上去闭目养神,享受着异域同类的所谓养生。芬兰浴总是让他想起帮他一夜暴富却浑然不知的范凌云。她笑眯眯地穿一件黑色晚礼服,神秘而诱人。礼服前看无袖,后看则露出半个玉背。一对修长透亮的珍珠耳环。全没了国内时的青春气息,倒是西洋气十足的妖娆c耀眼。分明是幻觉,却硬把幻觉中范凌云的变异往芬兰浴上扯。蒸气间歇地往出喷涌,两颊晃动的珍珠耳环,仿佛小锤儿轻击着范凌云的玉面。

    “乡党,听说北京八大胡同要作为民俗开放,你知道不”声音从芬兰浴的中国红瓷砖面传来。

    “魏处长,躺在地上干吗”许俊岭止不住笑出了声,“快,躺在靠墙的蒸架上,你就不怕着凉啊。”

    魏处长坐起身,摸到蒸架爬上去喊,“嗨,原来还有蒸架啊!我以为反正躺在蒸气里就行呢,哟嗬,到底感觉不一样嘛。哎呀,像啥,像女子娃的手在抚摸哩。”

    “魏处长好幽默。”许俊岭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就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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