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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舅舅咋还不来呢!”

    “马上就到了。”杜雨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

    许俊岭“吱——”地推开虚掩的楼门,喊了声,“娜娜——,看舅舅带了什么。”说着,就取出一支礼花在院子放了起来,喜得娜娜招着小手喊,“哟,一朵大荔花,还有紫罗花。”

    “俊岭来啦,你。”老太太从厨房里出来,接住了许俊岭的礼品。杜雨霏在案上忙着。一手端水,一手拿着条鱼的张建明笑嘻嘻迎了出来,往水池里倒了水说,“俊岭,晚上喝两杯,学学你们大洛山里的拳。”

    “我来帮忙吧。”许俊岭总觉张建明的言语里有一种歧视,可仍陪着笑脸说,“只有动了手,吃起来才有味。”话外音是说他平时不劳而获。这家伙是个吃肉连骨头一体咽的角儿,上次信封装的一万元,肯定在杜雨霏跟前没吭一声。按杜雨霏的为人,绝不会收我钱的。就在他心里叽咕的时候,戴着围裙的杜雨霏对着门外喊,“娜娜,跟你舅舅在院子玩。等月亮阿姨爬上屋头了,咱就开饭了。”

    张建明自从得了许俊岭的一万元后,不管言语里如何看不起出强盗的大洛人,脸上总和颜悦色,这也就给了他可乘之机。年龄再大,没结婚还都是孩子。他领着娜娜在月亮还没升起的暮色里放礼花玩,喜得老太太坐在北屋门槛上咧开没牙的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独生子女是寂寞的c孤独的,许俊岭的到来使娜娜高兴不已。他教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每次抓住他后,就举她跟紫藤萝架比一回高低,放一桶礼花。小孩兴趣容易转移,玩着玩着,娜娜撒起娇来,依在他的腿旁昂着头,促着小鼻子小眼喊,“舅舅,娜娜要风筝玩儿。”

    “这样吧。”许俊岭蹲下身哄她,“改天舅舅领你去广场,买个大大的风筝给娜娜玩。”

    “要个大蜈蚣。”

    “行。”

    “还要个——,要个小燕子。”

    “表叔给娜娜买什么了——。”刘朝阳忽然进了楼门,手里除一盒中秋月饼外,果真还有一个风筝,而且是燕子状的。娜娜一声“我要”,举着双手跑过去。刘朝阳把风筝递给娜娜说,“明天表叔带你去世纪坛放风筝。”

    “朝阳来啦。”老太太喜笑颜开地喊着。

    刘朝阳喊了声,“姑妈——,做什么好吃的啦”喊着,就把月饼递给老太太,转身下厨房里跟杜雨霏夫妇又说又笑起来。

    “舅舅——”娜娜过来缠住许俊岭硬要放风筝。许俊岭摸摸她的头说,“娜娜听话,咱的院场太小,这会儿又没有风。”他对刘朝阳那种傲气很不以为然,故意提高声音问,“娜娜,明天舅舅领你放风筝。咱到哪儿去”

    “——。”娜娜奶声奶气地说。

    “就要放大风筝哩,这小的咋办”

    “不要了。”娜娜扔了刘朝阳的风筝,许俊岭颇为得意地抱起她,正在院里转圈圈玩,就听杜雨霏喊,“建明,把桌子往出搬。”她的话语十分硬气,仿佛许俊岭真成了她娘家哥哥了。

    桌子搬出来了,许俊岭领着娜娜搬出椅子,搀扶老太太坐在北面主座上。这时,爬上屋头的月亮圆润c清澈而安祥,光波把整个院子照得如同白昼,却又比白昼多了层柔和的朦胧。杜雨霏在往桌上摆月饼菜肴时,特意把许俊岭买的绿豆糕放在碟里端上桌,对着老太太亲热地喊了声,“妈,这是娜娜她舅孝敬你老的。”

    “噢,好。谢谢我娃。”

    “我拿的月饼呢”刘朝阳急了。

    “在北屋放着。”老太太说。

    “都是月饼嘛,咋还分你我哩。坐下吃吧!”张建明说。

    “阿姨,我敬你老人家一杯长寿酒。”许俊岭拿过出自大洛的天韵牌红葡萄酒,给桌上所有的人,包括娜娜在内都倒了酒。他的主动,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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