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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独独看上了她。先是动手动脚,后要包养,被她拒绝后,便要收一万多元的保护费。为了摆脱纠缠,她摆酒设了饭局,满指望许俊岭来和事,不想弄得更糟。

    正说着话,门外一阵摩托车。透过软塑胶条,许俊岭发现瓦刀脸搬来了救兵,赶紧对翠翠道,“你跟娃赶快躲一下,不管出了啥事,你都不要出来。”

    翠翠跟孩子刚离开,所谓矿产收购站的第二任站长进了门,身后是脸上有条刀疤的年轻人和瓦刀脸。许俊岭坐在椅上没动,随时准备迎战。

    “俊岭,我佩服你是条汉子。”

    许俊岭原本喝了酒,头有点晕晕乎乎的,听了黑社会龙头老大的恭维,一时竟云里雾里了,正摸不着头脑间,猛听年轻的刀疤吼了句,“修理这狗日的。”话未落,便跟瓦刀脸操起饭店的椅子呼啸而来。他赶紧往起一站,左胳膊便挨了重重的一击。

    “反啦”他们的老大,布满老茧的手“啪——”地在桌上一声响,转盘玻璃碎成了好几块。正要火拼的人都住了手,许俊岭见他们老大不是来打架的,就敬过一支烟说,“大哥,今天实在事出突然,有冒犯处还请见谅,改天我设饭局,给弟兄们赔个不是吧!”

    “这么说吧,站上的人啥成色你兄弟也知道。”老大点上烟说,“我也知道你的码头停了多少船,黑道白道你老弟都有两刷子。可这红鱼岭地界嘛,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天这事你没干好,他挨揍活该,可站上丢不起这人。”

    “你说吧。”

    “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这样吧,咱长话短说,一是你离开红鱼岭地界,具体条件可以提。二是火拼,后果你肯定知道。”他们的老大谈不上愤怒,但绝没有高兴地说,“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给个话儿。”回头又对两个喽哕,“他妈的,还不走。”

    三个地头蛇走出狼藉的八八八鸿运酒楼后,许俊岭望着摆动的软塑胶条长长地出了口气。老板战战兢兢地过来,捡起被砸断的椅子腿朝二楼喊了声,“她姨,跟娃下来啦,土匪走了。”

    “砸烂的东西算我的。”许俊岭掏出三百元往桌上一撂,回头发现翠翠抱着孩子下楼了。那孩子的眉脸像他,连神态都像他呢。妈的,刚才要是火拼,他被打死了,还有这个孩子接班哩。想到这一节上,许俊岭从地上拣起燕雀疙瘩递过去说,“哥哥大给你,拿着。”孩子不及伸手,翠翠的脸仿佛偷人似地红了,红到了脖子根上。

    看看大厅的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会儿是吃饭的时候了。”许俊岭朝服务生喊道,“来盘油炸羊肉串,洛南豆腐干,红烧里脊和清炖鲑鱼。主食嘛——,婶,你说。”

    “米饭吧。”

    “米饭三碗。”许俊岭又朝服务生补了个酸辣肚丝汤。泥岗沟里的两个大人一个娃,热热火火吃了顿滋润饭,许俊岭背起孩子进了翠翠母子租的房里。房东是个二奶,一人守着四间三层小洋楼,男人十天半月来不了一回,日子全打发在经营小洋楼和院里的花木上。她跟翠翠像亲姊妹似的,他们进院时,她正在替翠翠喂养柴房里的引魂鸡。看到跟翠翠母子的亲热劲,竞有些忘情地痴痴盯着许俊岭。

    “你往后咋过”许俊岭不知怎么有些伤情地问她,“我要走了。”

    “我就守在这儿,看他把我孤儿寡母能咋。”翠翠从床下取出一条裤带,上面全挽了疙瘩,“我这绳上一个疙瘩,红鱼岭就死了一个人。这二年多,你俊岭送了多少死人,数目全在上面。”

    “往后。瓦刀脸保证找不了你的麻烦。”

    许俊岭浑身酸瘫得厉害,也因孩子血缘关系的尴尬,便回到住处,和着衣服睡下了。

    第二天半早晌,许俊岭被燕子吵醒了,下了龙须面吃后精神恢复了许多。算算三十多万的积累,他有些按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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