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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家住何处,免得花小苗家里寻到,你说是我不讲义气。”

    “来,吃饭,”花小苗端着酸汤挂面过来说,“俊岭叔,我知道咱俩在一块不会好的。你有知识,人也长得俊,有好婶子等着你。”见许俊岭跟黄金彪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着,便坐在火盆旁说起了话。“黑熊那x,连人都不会日,他老不死的妈还怪我哩。你是长辈,回去的话,叫他早点死了心。就说我死了,叫狼吃了,再也见不到了。”

    “给。这是车钥匙,车的附加费c养路费等手续全在驾驶室上面的那个夹子里。年终了你先凑和一阵子,过了年,你到县交警队把该补办的手续补齐了。大不了多花几个钱的事。”黄金彪见许俊岭不伸手,恐怕反悔,把钥匙往茶几上“——”地一撂说,“我可是个把铁当面叶吃的人哩。”

    面对突然得到的车钥匙,许俊岭的内心翻腾得厉害。花小苗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大变化。不像死去的雪菲听韩军伟要成全她后的狂喜不已。她用身子换回许俊岭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却没一点张扬的意思。其实,许俊岭对她的好感,自从离开泥岗沟那一刻起就发生了变化。她只不过长得像杜雨霏而已,并没有杜雨霏内在的聪明c高雅和含蓄,尤其是来红鱼岭住在一块,赚不到一分钱,坐吃山空,成了一个负担后,便一点感觉也找不到了。现在,也就是饭后,她便像一件东西似地转手跟着矮挫子走了,许俊岭心里忽然滋生出一种割离难舍的悲怆。眼眶内热乎乎c粘乎乎的,鼻子呢,也酸溜溜的。他忽然萌生出大哭一场的念头。

    “俊岭叔,快趁热吃。”花小苗在一旁收拾着碗筷说,“往后,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出门在外多带些衣裳,热了脱一件,冷了加一件,啊。”她仿佛在叮咛孩子该注意的事项,使许俊岭想起家里整天挂念他婚事的母亲。“你胃不好,平常不要饿,少喝酒。”说着,起身弹掉他肩膀上的一片鸡毛。

    “拉死人,你甭心软。洞主一个个都有的是钱。要他掏千二八百,就像鸡身上拔根毛。”黄金彪已搁了饭碗,笑眯眯地看了花小苗一眼,那神态就好像三伏天看一块西瓜那样滋润。

    “你俩能过好日子。”许俊岭一横心,三下五除二扒完饭说,“有了孩子,别忘了请我喝酒。”

    “一定。一定。”黄金彪的烟递过来了,“俊岭老弟,没有啥了,我跟你去试车。下晌,我就跟花小苗回呀。”

    “你叫花小苗甭走棺材店那条路。沟里百忍叔的老婆见了,我就保不准会发生啥事了。”我有意把后半句说得很重。

    “翠翠也来啦”洗碗的花小苗,腰弯着忙手头的活计。

    “可不嘛。专门卖引魂鸡哩。”

    “是那个婆娘。”黄金彪满不在乎地回过头说,“苗,衣裳穿厚些。等会我雇两个豪华摩托车,要不了一顿饭功夫,咱就出红鱼岭了。明个儿就到咱那县城了,再雇一辆车,买了红案白案上的好菜,回去把全村的人招待三天,也算是咱俩正式成亲哩。”

    花小苗忙着手头的事,看不出高兴不高兴。许俊岭把烟蒂往火里一扔说,“走,看车。”

    黄金彪把运尸车像头家畜似地交给许俊岭后,坐在驾驶室里说了车的脾性,“左刹车偏轮,右前轮要换外胎。噢,手刹也要修哩。”跳下车后还没忘了叮咛,“冰路上c雪路上不要刹死车。”

    “记住了。”许俊岭给他发了烟问,“要不,我送你俩出岭。”

    “冷x。你咋说这话呢。活人咋能坐这车呢。”黄金彪很在乎地跪在车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又作了揖,一本正经地看着许俊岭说,“兄弟,我们回家过日子啦。往后,你多保重了!”他嘴里说着却没离开的意思,估摸是要许俊岭去送送。花小苗用她的身子换回许俊岭所得到的,这对她实在有些残忍。可是,除了这一招,许俊岭没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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