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叮咛自己,今天必须从黄金彪手里把车及运死人的业务抢过来。只要顺顺畅畅跑十几趟,本钱就回来了,往后便是净赚的了。他算过帐,一年下来,少说也近十万元哩。
二次路过翠翠母子租住的小洋楼时,院子笼养的引魂鸡们的打鸣声,唤醒了山沟里拔地而起的土财主们。有吱吱的开门声,有哐啷的关门声,接着就有无声却留下脚印的早行人出村去的身影。许俊岭回到房东的院子上了二楼,爬在窗子听听,屋里没有动静,敲了数声门,仍没一点反应。不知是黄金彪那老狐狸没上钩,还是花小苗彻底摆平了那赚死人钱的暴发户。开锁启门,屋内的情景不完全似他的想象。
花小苗像只温存的猫贴在主人怀里睡着,黄金彪的鼾声很响,粗短的胳臂搂着掏钱买来的鸡,地上七零八落飘着的全是百元面币。想象得到,喝了酒的黄金彪,看见山里没污染的尤物后,是如何地兴奋了。捉贼要赃,抓奸要双。许俊岭过去一个不剩地拣了钱装进腰包,又把他俩的衣服收起藏好,往自己身上洒了昨晚喝剩的酒,才钻进被筒,在床的另一头伪造了醉酒的假象。困乏加温暖,很快使他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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