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柔这几天踏踏实实的过了几天猪的生活,吃了睡,是睡了吃,就连绿鹦要给她换药,她也是决计不肯睁眼的,既然皇上将她禁足,她便真的铁了心不与外界联系了一样。
虽然被禁足,皇上还是命人送來了冰块,在这炎热的夏天,给她送來些许的清凉,院子里,屋内窗台上,全是那种蚊子很讨厌的花儿,比如,有一种柳烟柔知道,叫做夜來香,还有一种,似乎叫做七里香,不过那里也许不是这样的叫法。
他是在用这种办法表示歉意吗,柳烟柔恶狠狠的想道,晚了,她不接受!现在就连慕容南锦不不來了,她得不到半点外界的消息,难不成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将他与世隔绝不成,她很生气。
慕容玉川在百忙的国事之中抽身來到这清心苑,清心苑果然清新,夏日里,连鸣叫的知了都被细心的内侍沾走了,而在这些幽香的小花儿的驱赶下,干净的清心苑纯净的如温室,而她,便是那温室里的花朵,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把她留在这里,一直一直的。
她正在睡着,不知为何,脸色还是显得那样的苍白,眉头紧蹙着,不知道在梦中正经历着什么。绿鹦识趣的退下,慕容玉川轻轻坐在了床边。
她睡得很不安稳,突然,她伸出手來叫到,“不要,皇上,请你千万不要,求你,求你”语气极尽焦急和哀怨。
她是那么要强,也只有能听到她这样的语气,平时,她都是要多么强势就多强势的,唉,这样的女子,注定是要伤人伤己,她为何就不肯显露出她柔软的一面,何苦自讨苦吃呢?
嚯的睁开眼睛,一滴泪隐沒在发间,她的那颗心,好像被浸在苦水中泡了又泡般,苦的发涨,难受极了。
前几天还好好的,这几日怎么总是做噩梦,梦中的南宫圣岩被带回了润城,慕容玉川冷笑着要将他处死,任凭她怎么求,都无济于事,她心急如焚,她痛不欲生,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总是最关键的时候醒來。
惶恐不安,她知道这也许是真的,是她造成的,早知道他会受到这样的屈辱而死,还不如让他战死沙场,也算全了他那拳拳爱国之心,她不该出手干预的,不该自作聪明,不应该啊。
沉浸在自己的心酸之中,她居然沒有意识到,身边还有个人!
“你怎么哭了,烟柔,做噩梦了是不是?”那样关切的问候,似乎他们之间的芥蒂从來不存在一般,慕容玉川有些心疼。
“皇上什么时候來的,烟柔叩见皇上,绿鹦也真是的,皇上來了也不通报,烟柔失礼了。”撑着什么坐起來,柳烟柔眨眨眼睛,将仅剩的一点儿泪花眨掉。
“來看看你而已,不用大惊小怪责备绿鹦了,朕”慕容玉川停住,不知道 说什么好了。他的后宫,已经有了贤良淑德四位妃子了,可是每每有心事,他还是愿意跑到她这里來,听她的意见,不是因为她的意见总能让他茅塞顿开,而是她从來不会矫情的说什么后宫不得干政,也不会扭扭捏捏的权衡利弊,想着怎么揣摩他的心思,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
她从來都是这样的,你不用担心露给她秘密她会有恃无恐,好像那些东西都不在她的心里。
如今,他正在为一件事头疼,悬而未决,南锦和他的看法正好相反,而傅尔杰那里,却还沒有传來消息,他怕自己此次决定会招來无穷的后患,却也怕听了南锦的建议,仍然是有无穷无尽的后患,因此头疼欲裂,只好出來透透气。
“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來听听吧,憋在心里不好。”柳烟柔地垂下眼睛,心中叫嚣着,你说吧,最好是我能替你解忧的,只要你越发觉得欠我的,到时候我才可以求你放了他不是。
“朕最近正在为一事心烦,烟柔,你说对于契胡,朕该怎么处理的好呢?南锦主张灭掉,而傅尔杰大将军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