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了拆散鸳鸯的那只手。
闭了闭眼,因为太相似的过往和结局只是招惹了廉价的心软和不忍。而她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又怎能让一时的心软放弃筹谋已久的计划。
心和身体已经分离,既然没有了心,自然亦没有了心软的权利。
窗外是明晃晃的光带,透过了枝叶的间隙射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却只剩斑驳的碎光。
幽晚再次睁开眼睛,眸子已失了一贯的温软,冷如寒芒的眸子投在涟漪的眼底,就象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嗜血前最后的磨砥,一下一下磨出冷厉,磨出嗜血急锋。
“涟漪,你在这里可曾想过风亦!”
涟漪怔然,心里因为这个名字而疼痛,因为这样尖锐的质问而难堪。可是也因为这样的提起没有一丝回头的犹豫而有了再次开口的勇气:“风亦,好吗?”
她本应该在初见幽晚时,就问出口的询问,却是到了此刻才问出口。
幽晚没有回答,那幽深的眸子里一晃而过的深邃,让涟漪的脊背下意识的挺直。
“涟漪,你不该欺骗他。”幽晚刻意的误解和扭曲,却拒绝再看她哀求的眼神,因为这样的涟漪,太象当年的自己。如自己当年一般的无助,如自己当年一般的绝望,而她的结局也注定将与当年的自己一样。
残忍吗?
也许!可是谁让她爱上的是他~刘业勋的儿子!
欺骗?
涟漪忡怔着瞪大了眼睛,摇头再摇头,她对简风亦从来没有承诺和交托。怎么可以用欺骗来定义一段没有开始的感情。有些疑惑的盯着幽晚的脸,有些什么模糊的东西从心脏处划过。无声无息的让一抹寒冷急冻住心底那层层累积的希望。连伸出的手指亦冻出了尖锐的冰刀形状,仿佛一不小心就要割裂那最后一丝信任。
屋子里飘散着浓郁的茉 莉 花香,亦有幽晚身上清软的荷香,两香揉合,却带出一丝阴郁而残忍的味道。
“晚姨,你为什么在这里?”
幽晚笑,多聪明的女孩,就是在这样一个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依旧没有忘记冷静的应对和分析。可是很多事,就算看清了,了解了,又怎能改变结果。
而伪装既然已被看透,那又何须继续做戏。
“涟漪,你最近生病了吧?”似有意似无意的用手指轻轻的划过涟漪的耳珠,眼神从冰冷锋利慢慢转成如水的温柔,可是那温柔就像带毒的刺让涟漪浑身不自禁的泛起战栗。
寒意终于自心底泛滥开去,由一点慢慢蔓延成一片。
抓握着幽晚的手指终于慢慢松开,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地上被阳光投射交叠的影子因为角度和距离的改变,缓缓拉长,终是分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幽晚为什么会知道她的疼痛?她一直都知道吗?可是为什么又从没有告诉过自己?简风亦呢?简风亦也知道她现在这样的状况吗?可是为什么他也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过半个字。甚至还在这样的情况下,把自己推到了生死的风口浪尖。
手指在推测中渐渐失了温度,身体却挺直如寒芒内敛的阴煞锋利。
欺骗?
~到底是谁拉开了欺骗的序幕,又是谁在上演欺骗的戏码!
“‘东靖盟’的朱雀,凶残而卑劣,我与他有夺妻之恨,丧子之痛……”
这是真的假的?这是真的假的?
如果幽晚和简风亦一开始就把自己骗上了劲风急浪的生死关口,那么他们所有的言语和交待还能期望怎样的真实和信任。
朱雀耿于怀的确是个狠辣而冷酷的男人,那是她亲眼所见。可是他也许会夺妻!灭子?他是那么深爱着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