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难掩伤痛之色,低声道:「妳娘大嫂怀胎之后的胎像本就不好,本来细细养着,也没什么。偏生遇上了那事当时也不知被谁推倒了,肚子上还被人踩了一脚,这不就早产了」
史王氏细细解释,当年史家一家守着西北,突然北戎大军来犯,史鼒用计灭了北戎大军,还亲自断后,但北戎人何等凶狠,当初留下来和史鼒一起断后的整整数千士兵尽数阵亡。
那些人中除了一部份是西北当地的汉人之外,还有不少史家家丁,那些家丁大多是史家的家生子或是佃户之子,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儿子突然死了,那能不伤痛。这不,也不知是那户人家开了头,竟跑到保龄候府来闹事了,当时史鼐和史鼎都还在边关,大嫂虽是尽力周旋了,但混乱之中也不知是谁推了嫂子一把,又踩了嫂子的肚子一脚,要不是那时月份大了,说不得云丫头也跟着这样没了。
闹事的人太多,又均是丧家,为了史家名声,不好狠罚,那些家生子与佃户虽然后来大多被发卖出去,或赶离史家庄子,但混乱之中,始终找不出是谁推了又踩了嫂子的人。
史湘云沈默许久,无论她怎么想,都没想到她娘竟然是这么死的。
史王氏好生安抚好史湘云,又将史秉靖也哄了回房,待两人走后,史王氏脸色一沈,这个夏姨娘不能留了。
她看的清清楚楚,这夏姨娘那时是真心想捉花史秉靖的脸的。
夏姨娘闹成这般,史鼐平日里就算再怎么偏心,这时也能关着她了,命了几个大力的仆妇守着夏姨娘,一回房中便是和史王氏商量夏姨娘的事情。
「夏姨娘癔症的厉害,我看以后还是别让她出房门吧。」史鼐叹道。
史鼐的言下之意,便是要将夏姨娘给禁足了。
史王氏一脸不赞同之色,只是禁了夏姨娘的足那够,那次不是禁足没两天,又被史鼐寻了个由头放出来吗?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但这次她可忍不下去了。
「爷」史王氏不赞同道:「云丫头虽然不是咱们亲生的,但她可是史府的嫡出大小姐,怎么能让一个姨娘这般欺到头上来,难不成夏姨娘在您的心中比咱们家嫡出大小姐还要来的重要吗?」说到最后,史王氏的声音中微有哽咽之音。
「我不是这意思」史鼐红了脸,他也知自己不该,夏姨娘这事若不狠罚也说不过去,可可那毕竟是陪了他大半辈子的夏姨娘,是史湘雪的亲生姨娘啊。
「云儿可是咱们史家的大小姐,虽然不是咱们亲生的,可我们也养了三年了,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她吗?你瞧瞧夏姨娘,为什么敢指着云儿的鼻子骂她克人,还不就是仗着你的宠爱,不把云丫头放在眼里了。」
「这」史鼐急红了脸,真真是辨也不是,不辨也不是。
史王氏继续逼道:「这事若不狠狠处置夏姨娘,以后这史府上下有谁会把云丫头放在眼里。」
「谁敢瞧不起咱们史家的大小姐。」史鼐怒道。
史王氏直言,「就连一个姨娘都能欺负的大小姐,谁能瞧得起。」
想起夏姨娘当时的举动,史王氏连撕了她的心都有了,「你瞧瞧夏姨娘这般模样,不只是云丫头,她怕是连靖儿都给恨上了,如果爷非要护着夏姨娘,那就让咱们娘四个搬出去吧。」
史王氏泣道:「夏姨娘这样,妾身是悚了跟她一个屋檐下了。」
「荒唐,她不过是一个姨娘,那能跟妳们比。」史鼐急的都快跳脚了,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怎闹到要妻离子散的地步了。
「可爷为了夏姨娘,连咱们四个的死活都不顾了,你瞧瞧夏姨娘那样,差点连靖儿的脸都捉花了,靖儿以后可是要当官的,这脸毁了以后还怎么能做官?而且爷难道不怕一日夏姨娘干脆拿了毒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