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能上手乱摸。
看着张嬷嬷和林嬷嬷指挥着人收东西,史湘云粗略估算了一下,原来自己还算是个有钱人吔。不说别的,手上的现银和首饰加起来都有好几千两了吧。不过首饰这类东西是不好变卖的,能动用的就手上这些活银吧。
笨重家私一件件一律擦拭好收到库房之中,史鼒留下的书画也都细细包好,撒了防蛀粉,尽数收到了樟木箱子之中。
张嬷嬷本来还想取些字帖带去的,史湘云都三岁了,也到了习字的年龄了,但林嬷嬷提醒了,他们去的地方可是扬州,商人们个个想尽辨法送东西来的,只要放出话去,到时送上来的字帖只会比他们眼下收藏的要好,再不济也可以跟史秉靖取去,以史秉靖对史湘云的疼爱劲,想必不会吝啬。
银钱一类的自然也是全带去,一般未出阁小姐的月钱并不多,像史湘云这般有一个月四两银子的还算多了,如同为四大家族的贾家,无论嫡庶都只有一个月二两银子,压根就不够用。
而她扣除平日打赏什么的,每个月还能存下二两多一些,这还是因为近几年史鼐和史王氏越发重视史湘云,史府里下人仆妇不敢拖延史湘云的东西了,加上过了孝期,也不用她们再去打点厨房弄些荤腥给小小姐补补,方能存下那么多,早些年时,那是四两银子的月钱尽数花完不说,偶尔还得再贴上一点。
不过史湘云手上最大宗的银钱进项也不是月钱,而是史张氏当年留下的几间铺子出租后的租金和那些京郊小庄子上的进项,光这两项加起来每年至少有五c六百两银子,就算前阵子为了买人参吊性命花销了大半,再加上备给李姨娘的礼,还剩莫约二百两银子在手。
张嬷嬷估摸了一下,这点银子也尽够她们到扬州的花销了,小姐留下的保命银子也不多,以后得省点用了。
想到史张氏,张嬷嬷从那内室中特别大的百宝柜中特别取出了三只几尺见方的小木箱子,在上面抚摸良久,二爷一外放少说也要三年,这该带多少年的份呢?
看到那物,史湘云心里一紧,这是史张氏留给她的,里头就件衣裳和一些搭配衣裳的首饰,或一套小儿银饰,或一珠链,又或一戒,不怎么打眼,但精细异常,她还记得这里头的衣物一针一线都是史张氏亲手做的,还说她最要紧留给她的都在里头。
对这生母,史湘云是既佩服又怀念的,要不是她狠下心来舍去了大半嫁妆,给她开了个好头,她这些年在史家的日子也不会这么松快。
「这些东西就留在这吧。」史湘云坐到张嬷嬷身旁,轻轻抚弄着外箱,淡淡道:「娘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想弄坏。」
「也好。」张嬷嬷没注意到史湘云如小大人一般的说话,抹了抹泪道:「这都是妳娘留给妳的,里头的衣服都是她亲手做的,连箱子都是特别订制的,妳瞧瞧这箱子上面的雕刻」
张嬷嬷指着箱子上面雕刻的铃铛图案轻声道:「妳娘亲的闺名叫做张幼铃,这箱子上都雕刻了铃铛,暗喻着妳娘的名字。妳娘知道自己无法陪妳长大了,她做了那么多,一年开一个生辰箱子,只是希望妳别忘了她。」
小姐曾说,养恩大于生恩,她不想小云儿为难,所以唯一的愿望只是希望她唯一的女儿别忘了她这个生母就好,要不是因为小姐死前的交待,当初史王氏明里暗里打压她,不让她说小姐之事时,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屈服呢?说到底不过也是和小姐一样,不想小小姐为难罢了。
张嬷嬷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在史湘云面前谈到史张氏了,只是见了这些箱子,一时忍不住了。这十五个箱子都是小姐特意叫人打的,因为小姐的名字里有个铃字,以往在娘家中的小名就叫小铃儿,这箱子上雕刻着大大小小的铃铛,十五个箱子,花纹与铃铛数量全都不同。
小姐似乎早己料想到二太太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