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这胎儿要闷多久全在稳婆的手上,等稳婆松了手,这产妇还有没有力气产子还不好说,但胎儿在肚子里闷久了,被闷死闷坏也是常有的事,若二爷要怪罪,也只能怪这夏姨娘身子不好,不能及时把孩子生下来。
就算不故意闷死胎儿,厉害的稳婆有的是辨法让人生产完后恶露不止,好几个月都伺候不了男人,这时间一长,再多的情爱都磨没了。当年二太太要不是傻乎乎的听了人建议坐了双月子,又怎么会让夏姨娘趁虚而入呢。
史王氏冷冷一笑,「想弄傻我的云儿,我就让妳生个傻孩子出来。」到时她倒要看看,一个傻孩子怎么跟她的靖儿比。
当史鼐回府时,夏姨娘连哀叫的力气都没了,兰芷院里时不时传来几句哭声,史鼐急的几次要往里头闯,总是被下人揽住了,待到月上三更之时,夏姨娘总算生了一个哭声弱的像小猫叫般的小小女婴,皮肤紫青,可见得是在胎里被闷太久了。
稳婆把那女婴抱出来之时,面上神色都有几分疲倦,她有些紧张的看了史鼐和史王氏一眼,嚅嚅道:「是个千金」
这小女婴实在太过孱弱,似乎随时都会过去,稳婆连个恭喜一词都不敢说了。
史鼐只看了那女婴一眼,他满心盼着再得一子,没想到竟然只是个女儿,这再做父亲的欢喜之情便就去了三分,再看这孩子又小又弱,也不知能不能养得活,这心思再收了三分。
史王氏倒是颇有慈母样,见小女婴弱的似乎是随时会过去,连忙请了老大夫帮忙看看,这老大夫一把脉,说是女婴在母体内闷的久了,重则是会损伤脑子甚至难以养活,轻则一生离不开汤药。
史鼐脸色一沈,细问了是夏姨娘早产所至,暗暗叫长随扣住兰芷院里的上下人等,非要出夏姨娘为何早产不可。
史鼐问道:「夏姨娘如何了?」
稳婆低声道:「姨娘脱了力,睡着了,不过倒无大碍。」
稳婆实在不好说,这夏姨娘一看到自己生的是个女儿,竟然叫着什么不可能,然后昏了过去。照她看,这生男生女均是天意,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也还好是个女娃,要是个男娃,嘿嘿那就对不住了。
虽然女儿孱弱,但史鼐还是重赏了稳婆二十两,再瞧瞧那刚出生的女儿,身形瘦小,完全不能和靖儿出生时相比,记得云丫头虽然也是早产而生,但看起来似乎比这孩子还大了一点,而且刚出生的小女儿哭声微弱,似乎是连吸奶的力气都没有,史鼐不忍再看,只叫人缓缓跟姨娘说,莫让姨娘月子里伤心。
一旁的史王氏温柔浅笑,一一应下,心内暗暗咬牙,她当年给史鼐生了嫡长子都不见史鼐这般体贴入微,还好她下了暗手,不然以后那有她和靖儿的活路。
史鼐交待完后,隔着门瞧了一眼夏姨娘,见夏姨娘似是闭目休息,眼角含泪,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心下一软,「姨娘受了大罪了,这份例就再给她提提吧,多给她补补,就走我的帐,不走公帐了」
「二爷说的是。」史王氏笑道:「灶上煨了乌鸡汤,等夏姨娘醒来后,随时都可以用呢。」
史王氏瞧着那孱弱女婴,眸底微露得意之色,但还是装作焦心之色,对奶娘道:「快把二姑娘抱回去,二姑娘小小人儿,那禁得风吹。」
史鼐点了点头,史王氏果然是个好的,虽是个庶女,但也尽到嫡母之责。史鼐眼眸一柔,轻声道:「太太辛苦了。」
没想到能从史鼐口中听见一句人话,史王氏也不由得一震,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低声道:「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难得得到史鼐说了句好,史王氏想着那女婴虽然孱弱,但怕是能再熬上一阵,万一要是被牵连上便不好了,便道:「夏姨娘给咱们史家添了个姑娘,也算立了功了。我还打算给夏姨娘设个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