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吧。”我怕精明的荆叔叔察觉出我的谎话,急忙催促,“要是被小默发现,咱们就走不了啦。”
“说的是。”荆叔叔急忙启动车子,“那小丫头,看上去乖巧可人,若是犟脾气上来,可不好惹。被她黏上,没咱们好果子吃。”
车子启动了一会,荆叔叔挂档给油门,缓缓使出车库。
“易阿姨会看住她吧。”我担心地说,“可别给小默偷偷坐大巴去古罗县的机会啊。”
“这点你放心。”荆叔叔自信地说,“我已经和你易阿姨商量好,她一定会看住小默,不让她乱跑。”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咦?”荆叔叔说,“要是我把你们甩开,你们该不会打算坐大巴去古罗县吧。”
“当然。”我说。
荆叔叔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语慈姐,说:“小慈为什么也去?”
语慈姐立刻挽住我的胳膊,将头靠在我肩上,温柔地说:“凉凉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若不是对她有所了解,我也许会小小激动一下。奈何我知道她在演戏,心里一阵恶寒。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竟然叫我“凉凉”,实在是太ròu麻了。
荆叔叔笑着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车子驶出孤儿院,时间不大便上了高速公路,直向古罗县飞驰。
早上六点多,车子驶进古罗县城区。此时天将亮未亮,路上的行车并不多。人们还没上班,我们去了公安局也不会有人接待,便找了家开门比较早包子铺,吃了些早饭。
我心中忧愁,难以下咽,一个包子半个小时还没吃完,米粥更是一口没喝。
语慈姐这时又扮演起好女孩的角色,对我说:“凉凉,你吃不下包子,也要喝些粥。我知道你难过,吃不下东西,但终究要进食。”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里闪烁着狡黠。长叹一声,我拿起勺子,舀了一点粥喝下。
荆叔叔愁容满面,吃东西时心不在焉。
我们在包子铺磨蹭到七点多方才离开,临走时包子铺老板非常积极地欢送,看那样子恨不得把我们一脚踢出去。
荆叔叔开车载着我们来到县公安局的大门口,焦虑地等待。终于到了八点,荆叔叔掏出手机,给负责鸿宇哥案子的警员打了电话。通话很顺利,时间不大,那位尽职尽责的警员从公安局里跑出来。
我们急忙下车,荆叔叔习惯xìng地和对方寒暄起来。通过介绍,我们知道这位三十多岁的警员名叫张凌。
看着他们的寒暄,我急得咬牙切齿,真想立刻看到鸿宇哥。
张凌带着我们进入了公安局。
途中,荆叔叔发问:“我想知道,鸿宇是在哪里遇害的。”
张凌说:“梁鸿宇遇害的山是座无名山,因为东面山脚下有个马家村,所以我们都管那座山叫马家村西山。”
“他怎么会在山上遇害?”荆叔叔大为不解,“难道不是人为的?”
听了后面的话,语慈姐眉头微蹙,眼睛里放shè出精芒。
我的心也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张凌如何回答。
张凌说:“这还无法判断。他的头颅上有一个拇指粗细的洞,平整光滑,像是有什么坚硬锐利的东西刺进去的一样。最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脑髓全部消失。我们根据法医给出的尸检报告,初步判断刺进他头颅的东西是一根中空的金属,有吸管的功能,刺进他头颅后,将他的脑髓全部吸走。为了证明梁鸿宇死亡是人为,我们搜遍了西山,也没发现和他伤口吻合的凶器。我们甚至把马家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荆叔叔紧锁眉头,沉默良久,开口道:“他们为什么会去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