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好好活着,还要给我的儿子报仇,刚开始的时候,你就张口闭口是儿子,还真的是个儿子。”
纪默眼神闪躲,吻上了我的发顶。
我潜意识里是相信纪默给出的结论的,也相信他不会无凭无据就往古来旺身上泼脏水,虽然这事诺蓉也脱不了干系,不过我还是不愿意把诺蓉和纪默混为一谈,这些日子以来,纪默对我的守护都看在我的眼里,我不能无动于衷。
睡觉后,我又问纪默,“我爸知道我的孩子没了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纪默上班后,思来想去我给古来旺打去了电话,“爸,你和张阿姨怎么样了?”
古来旺讪笑着,“挺好的,就是她儿子媳fù有点意见,结婚的事可能要缓缓。”
我的手死死的拽着床单,指甲直要把那块布料穿透似的,尽量口气平静道,“为什么?”
“可能是嫌彩礼少。”
擦!五十岁大妈还想要几十万彩礼吗?
“那要多少?”我问。
“以前准备要五万,后来和你们吃过饭后,以为我有钱,现在要十万。”
我明白了,却还是装糊涂,“你现在不是有二十万吗?”
古来旺直白道,“我总要留点生活费,不能都给她,这种半路夫妻,万一有个病了灾了的,可指望不上她。”
呵,这不是挺明白的吗。
拉了一会家常,我又关心他:“欢欢不在家,你照顾好自己,不想做饭了,可以来我这边吃。”
“好好,古丹,你现在,挺好的吧。”
我竟然笑出了声,“挺好的,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你就当外公了。”
“行,我晚上过去。”
挂断电话,我扑倒在床上,攥紧拳头捶着床铺,从无声哭泣到撕心裂肺的痛哭,郁管家又推门进来了,我赶紧擦着眼泪,“我太难受了,你别给先生打电话,免得总是影响他工作。”
郁管家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安慰了我无数次,现在也只剩下叹息了。
一种顽强的意志支撑着我刷牙洗脸洗头发,我把头发扎起,为了掩饰苍白的脸色,我还化了妆,打上了腮红,涂上了鲜艳的口红,争取让自己看起来神采奕奕,却掩饰不住眸子里的黯淡,整个人就像两极分化似的。
古来旺来的时候,我穿着孕fù装,一只手杵着后腰,一只手抚着肚子,感受着绵绵软软的枕头,我忍着杀了他的冲动扬着笑脸迎了上去。
郁管家在我的示意下摆好了下酒菜,打开了纪默珍藏的国窖1573喜上眉梢,不说别的,就那酒瓶上喜鹊凳枝的图案看起来都喜人,可惜了几万的酒给这么个没有人xìng的东西喝。
纪默还没有下班,我就让古来旺喝上了,二十年的时间,我太了解他了,这辈子就好酒,一天三顿,一顿不喝就难受,喝点酒就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谁,天老大他老二。
我一杯一杯的给他倒着,特意让郁管家根据他的口味准备的上档次的下酒菜,古来旺喝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嘴里直啧啧着好喝,以后要常来喝。
纪默回来的候看到的就是古来旺在客厅里喝的脸通红,手指指着我,吐字不清晰,“丹丹,你听你老爸的,一定要把婆家的钱攥到自己手里,你那个爷们,我看也听你话,他不给你,你就闹离婚……”
郁管家表面恭敬,眼里也流露着淡淡的不屑。
纪默直皱眉头,黑眸落在我的肚子上,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神色,走过来坐在古来旺身边,“爸,这酒您喝着怎么样?”
古来旺晃dàng着脑袋,“我跟你说,这酒还凑合,不是最好喝的,我喝过的最好的酒,是五粮液,一千多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