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按在流血不止的唇上。
“金主都要飞了,还能这么淡定不容易。”
厉瑾言伸手抹掉他唇角的血迹,扫了眼正在窗外嘴巴一张一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保安,把我向副驾驶座上推了推,“坐过去,喜欢这个姿势的话,等下随你折腾。”
“厉瑾言你真的很可恶!”
卑鄙下流的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会污了眼睛!
我搞不懂,一个母亲所生,他怎么就与厉瑾恒的差距那么大呢?!
更可气的是,我当初在病房中见他那么痛苦,竟会觉得他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果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车中空间狭仄,我攥紧染血纸巾,从厉瑾言身上爬到副驾驶座上。
隔着挡风玻璃我都能感受到霍衍征眼中无法遮挡的疼痛,我不是有意伤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却是因为我这般痛苦,我做贼心虚般的低下头,一直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没事,不用在心里懊恼。像他这种的,事后你跟他撒撒娇,说几句甜言蜜语,他百分之百还会对你服服帖帖。”
“厉瑾言,你有没有完!”
厉瑾言今天每句话都淬着dú,一个劲的朝着我心上狠狠的扎着。
我无法理解,明明是他无端把我卷进一场灾难,他为什么对我会有这么深的恨意。
“没完。”
厉瑾言倾身扯过我身侧的安全带,我懒得去阻止他抽风般的做法,身体紧贴在椅背上,尽量避开与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他低头啪嗒声帮我扣上安全带,“与他做的时候做措施了吗?若是没做,尽早让他也去查查吧,省的……”
“你闭嘴!”
他越说越离谱,我气的怒斥他一声,豆大的眼泪从我的眼眶中滚落,掉在他的脸上。
他抬手轻触下脸,舌舔过指尖的水渍,抬头贴近我的耳边,声音yīn测测的,“我因为心肠歹dú的女人眼泪都不是咸的,看来是我错了。”
语落他坐正身子,对着依旧立在车前没有挪动分毫的霍衍征按了几下喇叭。保安过去劝说,他置若罔闻。
霍衍征一直凝在我的身上的沉沉目光转向厉瑾言,厉瑾言左胳膊肘杵在车窗上,撑着头,薄唇牵出抹属于他的招牌式邪肆的笑,右手闲适的搭在方向盘上,不躲不避的迎上霍衍征的视线。
一静一怒,胜负立分。
秋水公寓并不是寸土寸金的富人集结地,霍衍征器宇不凡,左手腕上江诗丹顿的名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加上两辆豪车首尾相接的停着,招来不少路人的注意力。
霍衍征自坐上了鑫盛集团总经理的位子,短短时间内在温城声名鹊起,他蹙眉环视下周围对着时不时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的行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提步朝着他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厉瑾言发动引擎,驱车带我去了一家保密xìng极好的私人医院,抽血检查。
我坐在医院走道中的椅子上等待结果。
之前在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我心里忐忑难安,不知怎的,这一刻,我心里平静的dàng不起一丝波澜。
甚至在想,给我一个最坏的结果,那么我就可以有理由用最极端的疯狂方式过完我有限的余生了。
“人有的时候越想死越死不了。”
斜倚在墙上的厉瑾言好似读心术般,将我的想法看个通透,他把手机塞进口袋,在我身旁坐下。
我现在已经对他厌恶至极,连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浑身难受,我起身yù出去透透气。
“唐柠,我们打个赌吧。”
“没兴趣。”
赌,呵呵……
他强我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