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吼他的胆量已经随着怒气的消逝而化为乌有,被他风雨yù来的yīn沉面色骇住,我紧张吞咽口唾沫,扶着沙发脊背向后退了退。
哪里有心思去打量他穿着我衣服的滑稽模样。
“喂,你做什么,松手!”
他没说话,径直过来拎着我进了卧室,将我甩到床上。
我感冒了,脑袋有些昏沉,被他这么一摔,脑袋更加晕乎,我难受的嘤咛一声。
感受到强烈的危险,我双手撑着身子,yù从床上爬起来。
下一秒,一具精壮的重如千斤的身子就压了过来。
我的胳膊支撑不了两人的重量,我跌回床上。
他的手机一直响着,他拿出来看都没看,直接关机丢到床的另一头。
折返回来的他,暴虐的跟在送我回来的他判若两人,他一双大手攥住我的衣领,一用力,我单薄的上衣被撕成两半。
这样的场景跟那天在病房中如出一辙,印刻在我脑中撕裂般的疼痛化作魔爪撕扯着我的神经,我骇的面色苍白,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浑身颤抖着向后退去。
他如恶魔般如影随形,粗暴的扯掉我身上仅剩的衣物,踢掉他身上不合身裤子,如那天般毫无怜惜闯了进去。
我哭喊讨饶,他的动作愈发凶狠。
在我疼得快要昏厥的时候,他靠近我的耳边轻声低语一句。
我疼得几乎灵魂出窍,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的。语落,他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盒子拆开。
模糊的视线中,他在身/下套上一个东西,再次对我进行新一轮的折磨。
翌日,我是被手机的音乐声吵醒的,是孙程远打电话过来询问我为什么没有去上班的。
“我……”
“你感冒了?”
“嗯,昨晚上回来淋了雨,你帮我请下假。”
昨晚叫哑了嗓子,一开口冒出的声音粗哑难听,辨不出,我在说些什么。
我握住脖子用力咳了声,才勉强能说出话。
“好,那你好好休息。”
“还真是够多灾多难的,才刚上几天班,就请了两次假了,再这样下去,离被踢出公司也不远了。”
方青媛的话从电话那头传来,她说的是实话,我一个新人,接二连三请假,搁在任何一个老板身上都会不舒服的。
我试着起身,被折腾了大半夜的身子极其不争气,我用力咬着唇,不断下滑的眼泪沾湿了我头下的枕巾。
“唐柠你别听方姐瞎说,生病受伤这事又不是人为能控制了的,霍总会理解的。”
“嗯。”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开始哽咽,怕孙程远发现不对劲,我不敢开口说话,轻嗯声后收线,丢掉手机,扯过被子蒙住头,压抑的哭声逐渐变得撕心肺裂。
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哭累了,又睡了过去。
“唐柠,醒醒,发生了什么事了?”
李佳桐过午后回来,见我卧室门半敞着,衣服碎裂一地,她仓皇的跑了进来,扯开我的被子。
盛夏房间没开空调,我浑身湿哒哒的,跟从水中刚捞出来般。
李佳桐吓的,慌忙推了推我。
“没事,我……”
我的睫毛被汗水和眼泪黏在一起,格外难受,我用力揉了揉,才看清站在床边的是李佳桐。
“别跟我说没事,这些是什么?”
李佳桐心疼的看着我身上遍布的青紫,扶我起身,“唐柠你跟我说实话,昨晚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侵犯你了?别怕,我跟你一起去报警,一定要让那个混蛋被绳之以法。”
让厉家的人绳之以法……
闻言,我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