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抓住厉瑾恒的西装衣摆,他的身子顺势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身子精壮,看似很瘦,没什么重量,实则重的跟头牛样,差点将我压岔气。
肚子被他这么一压,疼得让我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我确定以及肯定,这丫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费力抬起抖得跟鸡爪疯似的手,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结结巴巴说道:“你再不起来,我今天就真的死在你手里了。”
可能是我的话和此时我跟厉瑾恒的姿势,让医生联想到了某些不纯洁的画面,他轻嗽下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病人还刚流产,不能进行……”
“先出去等一下。”
厉瑾恒沉声打断他的话,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关门声响起,他才起身扶起我,给我穿上衣服。
大半条命都要没了,我再也矫情不起来,任由他去。
医生给我做了个简单地检查,告诉厉瑾恒,我体质偏寒,本就难受孕,流产后身体遭到重创,肚子疼算是正常现象。
他叮嘱厉瑾恒注意给我补充营养,保暖,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卧床,不要随意下地走动。
卧床,不要随意下地走动……
这跟半残废有什么区别,我天生就不是公主命,先不说高昂的住院费,谁来照顾我都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还有,若是我妈知道我流产,肯定胡乱想,从小到大我最烦的就是,她以她的心思度我所想。
到时她若是闹腾起来,我就不止丢半条命了。
我叫住转身yù离开的医生,“你帮我开点yào,我回家养着就行。”
“身体不是儿戏,那样的话会留下病根的。”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负责。”
“你看这……”
医生见我坚持,看向站在一旁一直看着我若有所思的厉瑾恒。
“你去忙吧。”
“喂,我的事情,你们干嘛要听他的。”
我跟他又没有任何关系!
厉瑾恒一发话,医生带着护士浩浩dàngdàng离开,我的叫嚷声被一开一合的门阻在房内。
我烦躁的抓了下头发,抽出头下的枕头丢向厉瑾恒,“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钱还你帮我垫付的住院费。”
“皇朝在招人。”
“你……”
他语气不咸不淡,抓住枕头,一扬手丢在我的脚边。
我唯一记得在他面前做出轻浮随便的举止,是在他办公室内,被他逼的走投无路,自救而已。
或许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我就成了他心中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去做的女人。
他对我而言,是个不相干人,我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争辩什么。
我打住话语,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做了一场手术,我身子十分虚弱,又经过刚才的好一阵折腾,我眼皮异常沉重,时间不长便半昏睡过去。
枕边的不断响起的手机都不曾将我吵醒。
我是被渴醒的,睡觉的时候,我有个在床头上放杯水的习惯。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我伸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着。
“你是要喝水?”
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掀开眼皮,模糊的视线中,一个五十多岁慈眉善目的女人把杯子递到我的手中,“我放了红糖,趁热喝对你身体好。”
很少有人会对我说些关心的话语,可能是我此时身体格外虚弱的原因,乍一听到,我的眼角微微发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张妈,你住院的这段时间会由我来照顾,有事的话,你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