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粘住,怎么也无法掀开。
我动了动唇,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突然,我的身子腾空而起,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时间不长,我的脑袋瞬间一白,陷入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鼻子上chā着吸氧管,仪器的滴滴声不断在耳边响着。
时间不长麻木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我浑身都在疼,但这疼跟之前小腹能要人命的绞痛一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确定自己还活着,我环视下周围的环境。
我身处在一间装修简单的房间中,衣橱柜子沙发俱全。
房间摆设并不似寻常病房的呆板单调,在医院工作了四年,我一眼就认出这是间vip病房。
刚刚死里逃生,我哪里有精力去考虑,我是否能消费得起这令人咂舌的高消费。
喉间干涩难忍,我口渴的厉害,张了张嘴叫人。
我沙哑的声音小的跟猫叫似的,根本就传不出房间。
我咬唇,费力的抬起胳膊,按响床头的传呼器。
左等右等,一直没有护士过来,我不禁吐槽这家医院的服务态度真差。
渴的嗓子快要冒烟,我作为一个有手有脚的的大活人,总不能被渴死。
我深吸口气,拿掉鼻子上的氧气管和胳膊上检测血压的装置,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起身,缓慢的挪到饮水机旁边,倒了杯温水。
温热的液体滑过苦涩的喉间,我才方觉真正的活了过来。
病房门半掩,听到门前有jiāo谈声,我浓稠羽睫轻动下,端着再次倒满水的杯子,来到门前,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视线中,两个男人对面而立。
背对着我的人,从他清隽的侧颜和身形上,我认出是厉瑾恒。
站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第一眼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我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一番,想起在赵莹婚礼上见过。
他是厉瑾恒的父亲厉奎生,现任的厉家掌舵人。
“我跟你母亲这样做是为你好。”厉奎生一副严肃相,语重心长的说道:“再过两年,你就三十了,给你们占卜的谭大师曾说过你……”
说到这里,厉奎生顿了下,轻叹口气,“有些事情我们不提,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你母亲这两年,因为这事成天愁眉苦脸的。我不想让她郁郁寡欢,才与她商量……”
“东西你们早已经拿走,何必急于这一两年,等我真的应了他的预言,再做也不晚。”
厉瑾恒语气淡漠,没有与我说话时的冰冷和鄙夷。
“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们就缓缓。”
厉奎生沉吟一会儿妥协,厉瑾恒没有说话,沉默着转身。
他要进病房!
以我现在的身体,趿着拖鞋,是无法在他进入房间之前,跑到病床上躺下的。
我潜意识跟壁虎样贴在墙上,放浅呼吸,自欺欺人的祈祷,厉瑾恒不要发现我。
“你们是想留个念想,还是想让他成为又一个可以随便替换零件的机器?”
“我们……”
“不用说了。”
答案他已经知道。
厉瑾恒出言打断厉奎生的话,推开门。
听到脚步声,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忍不住吞咽口唾沫,闭着眼睛向远离房门的一侧挪了挪。
“偷听的可还过瘾?”
他们的话都是“yù说还休”型的,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闻言,我潜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以前只听过掩耳盗铃的,今天才知,还有闭眼盗铃这一说。”
从他开口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他已经发现我了。但不知道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