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辗转反侧,高烧不退,唐窈守在我旁边。自从我与她有了那层关系,她对我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凶狠。
无疑,这是xìng的作用,是情的催化剂,如果触动了心弦的分子,那就会反应成爱。当然,我和唐窈是不会有爱的,只是特殊情况下的一次意外事故,他毕竟是高耳鸡的女友。
我曾想,我杀了关东跛,为挽救三个破落的贞cāo后悔,但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背叛了吴笠蓓,于是上天惩罚我,让我为吴笠蓓赎罪。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梦魇,我和吴笠蓓岂不是正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佛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复见菩萨,智深志固,能问诸佛,闻悉受持。又见佛子,定慧具足,以无量喻,为众讲法,欣乐说法,化诸菩萨……”
往事如梦。当初我们的确投缘,但“网络汹涌如海,辽阔汹涌使人无法在其面前称为波澜,或只能够称为飞沫……”世俗社会缺少了像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样生死不渝刻骨铭心的爱情,当吴笠蓓毅然跑去二nǎi村之后,我们的相见欢亦早近荒芜,即使在这里遇见了,那还不是轻叹一声:“唉,你也在这里吗?”她真是一个哲人,能预见一些不期料的状况,更深一层地讲,既然她已经期料到我们千百万年中见了面也只能说声“唉,你也在这里么?”我们“在这里了”,在深圳,在广州,在北京,可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我为西风枝头抱香的蝶儿灭亡伤感,我为期价掉到预期的状况兴奋,我为已躺成一页诗的故事而奋笔疾书,我为久思淤塞而放弃已积了几万字的连载扼腕叹息。”这确是一曲不错的挽歌,我将不是处女的人抛弃,不是处女的人将我埋葬。
爱慕一个至今甚至是毕生都可遇而不可求的人不免有些自欺欺人,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过是世上男人求诸于女人而却往往无法得到的美好品质的化身,我曾听到过的最美的音乐是为她而谱写的,我曾见到过的最美的风景也是因为她才存在的,我曾感觉到人世间最美的赞歌也是为她谱写的。完整而完美的初恋总是令人心无旁骛,就像纯净的眼眸里不容沙尘之一粒。如果让我拥有这样的初恋,我宁可抛弃我的理想与财富,平淡却自豪地过完生,没有困顿,没有懵懂,也没有羞愧。这才是我完整的一声哦。
我还有什么可遗憾和可留恋的呢?
就当是一场梦,把她忘了吧。
我的眼角缝了几针,剧痛从遥远的城市接力过来,我的一切都在那水中漂泊,自我构筑的完美发出轰动的强磁,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我必须投入其中。
当我一个人走到花前月下默看繁华节日人间灯火,当我囊中羞涩画饼充饥横看一打打“包”人跨进麦当劳肯德鸡店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冲出去问那样一个我yù爱不能yù恨无休的女人: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要跟我这样过意不去?我要当面质问清楚。
我在还头缠绷带手挂吊针的夜里逃出医院,然后化装chéng rén力车夫,彻底隐入在一个无人知晓的世界。
促使我作出这一决定的是在我经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后内心深处百感jiāo集中一息尚存的一个能够洞察人生勘探世界之纷纭微妙的人。我的关于处女、金钱与前途的生活一个个结束了,惟有这个人还能唤醒我,还能使我保持向上的动力。
如果说工人体育场和廊坊归来的途中我和高耳鸡的挨打都还是吴笠蓓的主谋,那么卷闸门口的暗战显然超出了报复本身,其凶残与手段以及对我们的了解已暗示其蓄谋已久,我隐隐感觉,在这报复与反报复的背后,一定还有一张攥紧的黑手。
给我力量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