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味冲刷着敏感的味蕾,也或许是虞蓝的气息和体温,勾起了修心中最柔软的记忆,总算是让修从失心疯状态清醒了过来。
他闭上眼,再慢慢睁开,眼底暗红纹路潮水般退了下去。
“蓝蓝?”
他松开犬齿,虞蓝立马往后躲,解放了自己可怜的嘴唇。
看清虞蓝危险的境地,修心中一凛,忙重新把她搂回怀里,半转身,让她背靠着飞梭的环形扶手。
背后有了实物支撑,与先前那种随时要跌得粉身碎骨的无依靠感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虞蓝呼吸总算平缓了下来,她定了定神,扬手啪给了修一耳光。
摸着脸,修满脸惊诧。
“看我干嘛?”虞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尖,“还给我装?刚才我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只手,这只罪恶的爪子,揪着我要把我扔下去哎——”
修从她眼底未散去的惊惶分辨出她所说并不是谎言。
所以,自己真的对蓝蓝做了那种事?
虞蓝运了运气,正要继续吼他,所谓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她必须及时纠正自家向导恐怖的暴力倾向。
还没等她说出话来,修沉默着抽出一把漆黑的短匕,往自己左手狠狠扎下。
“修!”虞蓝抢救不及,只来得及拼命抓住刀柄,不让他继续使力,“你干嘛?没事捅自己一刀很好玩吗?”
修面现痛苦挣扎的神,他声音喑哑地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我发誓要用生命守护你,这只手却险些伤害你。既然如此,那我还留着它有什么用!”
虞蓝:目瞪口呆jpg
这人太狠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有自残倾向的人,她应该要远离不对,她干嘛怕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向导啊。
想起自己是哨兵之后,虞蓝心定了几分,她瞪着修:“白痴,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未来还有几十年,哪儿能永远不发牢骚不起矛盾的?有时候说话都能上牙磕着自己舌头呢,你左手差点儿把我推下去你就砍左手,那等到啪啪啪的时候你只有一只手能用,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你是不是还能气得把右手也给剁了?”
修被她数落得说不出话来,总觉得好像这话不太对,但具体是哪儿不对又想不出来。
“忍着啊,我给你拔了。”说完,虞蓝拔开他右手,发狠一拽,拉开一道血线。
她心疼低叫一声,秒切换内功,亮出云裳心法,双剑摸出来提在手里,原地旋转起舞,毫不吝惜地甩了个风袖低昂给修。
一朵可爱的粉小莲花在修身上飘啊飘。
收起剑,虞蓝满意点头,低头摸了摸他胳膊,光滑如昔。
修看了会儿自己手臂,他眸光转暗,轻声问:“你刚才用了?”
“风袖低昂。”虞蓝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作为一个奶秀,她在玩游戏那两年里,风袖低昂总是刻意留着,只盯着队伍里那个与她绑定的军爷给。
来到这里之后,她哪怕给自己疗伤,也没开过风袖。
这是头一次,她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一直捏在手里的技能就这么甩了出去。
目标:修·西维尔。
在这个世界里,她最想努力保护的人。
修并不是很明白这个技能的使用藏了多少虞蓝说不出口的小女儿心思,但他感觉得到,身体上的创伤不仅转瞬愈合,就连他的心,也变得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
他捏着虞蓝下巴,给了她一记浅吻。
“宝贝,谢谢你。”
谢什么?虞蓝注视他眼睛,在他恢复了正常眸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