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药物，使人神经紊乱或者萎缩，有没有靶向性？”

    白马楞了一下，说：“我的天啊，你是受了我那个助手的启发是不是？想让他大脑萎缩？”

    “不是的，”我侧过头来深深地看着白马，我的眼神渐渐地暗了下来：“我不要他的大脑萎缩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人，我希望他一如过往好好地活着。。。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使之丧失生育功能的。。。”

    白马惊跳起来，手中还剩下的一指宽的三明治也飞了出去，他倒抽一口冷气说：“蓉蓉！蓉蓉！你可真太恶毒了啊！男人失去这个，你还不如杀了他呢！”

    我淡淡地说：“坐下，这么激动干什么，又不是要害你。我并没有说毁掉他的xg功能，是生育功能。从此所产jg子都死亡或者质量严重低下。”

    “jg子的质量，并不依赖神经啊。”

    “那就是分泌了，你不是说你们也研究内分泌的药物么。”

    “蓉蓉，我发现你的问题大了。”白马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说：“我一直觉得你的冰山外表下，其实是一颗善良的心，你的刻薄与冷漠，只是你杜绝外界骚扰的武器，难道是我看错了么？”

    我没说话，把脸扭到了一边去。原本，我走出来的时候，只是想在没有别人的地方尽情地哭泣，留给任逸松足够的时间，然后好有机会再次见到他，哪怕与他同归于尽！至于怎么对他下手，我没有想好，现在白马的突然出现，让我隐约泛起一个新的念头，我不要他的命，我可以让他带着残缺，继续好好地活着。。。

    白马蹲在我的面前，央求地说道：“蓉蓉，如果那个人对不起你，你忘了他吧！一切还来得及，你可以重新开始，你活得比没有他的时候更好，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我伸手在白马的头上摸了摸，他受宠若惊，眼睛里倏然放出光彩来，然而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眼睛里的光彩又黯淡了下来，我说：“白马，我没有你所以为的那么好，你也没有我所认为的那么坏，说起来，你只是比较调皮，我呢，却是实实在在的冷酷。我不能放过任逸松，我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白马，你帮我这次，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答应我一个要求？”他喃喃地重复我的话，茫然地说：“我对你会有什么要求？我希望你开心c健康，我能够经常看到你，能追求你，这就够啦，我还要什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嘴角勉强挂了一个微笑的弧度：“那就把药给我，我办完了事就如你所言。”

    “不行，蓉蓉，你能够开心健康的前提，一定是你善良，我从来不相信一个明知道自己在作恶的人，还能够真的过得开心，活得健康。”

    我心里冷哼一声，难道任逸松活得不健康，过得不开心么？但我一贯没有和人争论的习惯，能为了一件事和白马讨价还价到这个地步，已属破天荒。

    我手里的三明治和咖啡早已变冷，我将它们重新打包起来，连咖啡纸杯的便捷吸口也重新用胶带封起来，放在垃圾箱顶端，如果有流浪汉需要，尽管取走。

    白马默默地看着我从垃圾箱旁走回来，突然心酸地张开双臂：“蓉蓉，让我抱抱你。”

    我瞥他一眼，绕开他的双臂走向回程。身后突然一紧，白马从身后抱了过来，他沉声在我耳畔说道：“别动，蓉蓉！”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感到他的拥抱没有se情的意味，反而透着一股辛酸。白马哑声说道：“蓉蓉，真的好心疼你。”

    我没有应声，心想白马突然冒出来这句话所为何来？哦，也许是刚才我的举动让他有感触了，果然，白马说道：“你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你能下狠心绝不原谅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你受到了什么伤害，但我相信那是任何人都难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