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就从电梯里准备到住在12楼的张素真家里。心里盘算着千万可不能让薛梅格看到小张那一双诡异的复眼,今天晚上她可是被吓得不轻,要是再来这么一下子,她可怎么能够承受得了!于是趁梅格不注意就掏出手机快速地给小张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带着薛梅格上来,千万别裸着那双吓人的复眼。
从地下车库上升到一层的时候,电梯停了,走进来一男一女来,他们肆无忌惮地一边调笑着一边走进电梯,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就全都沉默不语了。因为,这一对儿正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桌上*的那俩老鬼!
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虽然心里疑惑这俩老鬼怎么还在这里,但也没有吱声,当然还是担心薛梅格害怕。薛梅格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惊恐地说,“是谁叫了电梯又不上?”。我瞅了瞅那俩鬼,又看了看薛梅格,才明白她是看不见它们的。我安慰她一句:“许是想起了别的事,不上了吧。”
她低着头嗯了一声,竟然瑟缩起来,说:“翔子,我好冷。”
我搂紧了她,说:“没事的,大概你穿得太少,着凉了,回去我给你熬点儿姜糖水喝。”
说完,我就又往紧地搂了搂她,生怕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大概是心理作用,这电梯比医院提升担架的电梯还慢。那两头鬼默默站在旁边,脸色惨白、表情呆滞,全然没有了刚才调笑的浪劲儿。上一次,这两个鬼被张素真轻轻一吹就化作了粉末消失,我还以为这俩奸夫淫妇真的消失了呢,没想到还真把这里当了家。而且,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这么邪门,几次遇鬼。
忽然,电梯里的灯灭了!这他妈什么情节,以为拍鬼片儿呢,专拿电压不稳的灯来吓唬人。咱爷们儿虽然不是敢上九天揽月,敢下五洋捉鳖的神人,但也是常常在牛a与牛c之间徘徊的煤黑子,见天价钻山下窑,还他妈怕这个?要是我那四鬼剑在手,别说这俩个鬼三个鬼,就是五七八个也一并砍的你们如历史云烟,眨眼间樯橹灰飞烟灭,可惜哥们儿现在空有一身蛮力,却让鬼算计了。
可是薛梅格怕,她索性贴在我身上,还一个劲儿地说冷。我直说别害怕,完了还嘴里就开始放狠话:“我告你们,千万别逼我这28岁小处男,老子可是纯阳之体,逼得我元神出窍要你们好看!先扒了鬼皮,再抽了鬼筋,喝了你的鬼血,炖了你的鬼肉,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这时,电梯里的灯亮了。我再一看,身边那两个风流鬼却不见了踪影。哼哼,真他妈是鬼怕恶人,不过我也不敢肯定,这也是我一直在纳闷的事情,我又没有长着张素真那样的复眼,也没有魔方表哥的法术,也没有什么柳树叶、牛眼泪之类的道具,俺这超不稳定的间歇性阴阳眼到底是咋回事儿?一会儿见着一会儿见不着的,而且最令人头疼的是总是在俺冷丁地时候,鬼就出现了。我拍着脑袋想,我这个脑子啊!
正在郁闷的时候,薛梅格突然尖声大叫:啊,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时,那不锈钢的电梯内壁上竟然有一个巨大的人脸,正诡异地看着我们,我又一转身,发现电梯四壁上全都是人脸!
这样的惊吓,薛梅格似乎都快到了极限,整个人在我怀里抖的跟筛糠似的。我伸手在那人像上象征性地擦了擦,那像就像人的影子一样,眼睛还一眨一眨的,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抬起手挥了一下,它竟然还有知道躲避,只是没想到我“嗵”地一个侧踹踢在了电梯壁的人脸上,这下好像惹怒了它,突然就变了脸色,额头上显出黑色的青筋,张开一嘴的獠牙,电压又开始不稳,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它竟然通过电梯里的播放器,传出让人惊恐的咆哮声。
随着那咆哮声,电梯甚至剧烈地晃动起来,薛梅格已经吓得没了声,只是不停地喘息。我不停地安抚她,心想,这鬼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