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枪杀完周五侯沈临风以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整个华夏的权贵阶层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当然,夏洛没有傻逼到主动承认杀了周五侯。夏洛牛叉不假,背后有曹家撑腰,但是,他也不愿意矛盾公开化,那不是没事找事么?毕竟,他杀的是周江南的独子。所以,这件事被华夏京城的东方神剑特种部队和国安局军情六处担下来了。
但是,事实上,沉静的表面下是暗流汹涌,只不过,这个层面的博弈,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而已。一腔悲愤,被丧子之痛打击得在医院静养了一个月的周江南终于在9月初的一个午后,和曹平川、林惊风这两位华夏军界和政经界一言九鼎的人物坐在了一处。
京城西郊隶属于京城军区的一个高干疗养院,一间古色古香的茶室里。
青铜的古鼎里,插着一根檀香,笔直的青烟缓缓的升起,散发着难以描述的香味,让闻到这味道的人精神为之一振。
身着军绿色制服的服务人员送来了一壶茶水,给三人的杯子里一人倒了一杯,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善于察言观色地她察觉到茶室里那极度压抑的气氛,还有那不动声色却让人心悸的火药味,挥了挥手,让站在门口的警卫出去了。
茶室里,只剩下了曹平川、林惊风和周江南三个人,安静得让人焦躁,只有让人听上去有过于夸张的品茶的声音。
周江南却是没有动那茶水,他魁伟的身躯,靠在装饰简约的沙发上,似乎很疲惫。终于,他脸上闪过一丝悲愤之色,他忍不住了,先开了口,强笑着,声音甚至微微有些颤抖地道:“曹老爷子,不知道我周江南如何得罪您老人家了?竟然痛下杀手,让我周江南绝后啊……”
不得不承认,曹平川觉得称得上是一代军神。心脏如同钢铁铸就一般,绝非等闲人所能比拟。
面对周江南这个在华夏权力榜上在十名左右人物的质问,他竟然能耐心地喝完了一杯泡虎泉泡的上好西湖龙井,这段时间让林惊风都觉得有太过于失礼了,都快坐不住了,他这才慢悠悠地道:“得罪我?我痛下杀手?”
周江南气得手抖,极力压抑心中的怒气,道:“难道不是么?”
“哼!亏你还是国务委员,话连三岁孩都不如!”曹平川毫不客气地道。
周江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不行。在华夏权力榜上如此排名的他,哪儿受过如此直白的讽刺?华夏官场一向讲究含蓄稳重,微言大义,话都是绕了九曲十八弯,像曹平川讲话这样直白的,的确是少数。
“我碰你儿子一指头了么?”曹平川冷笑了一声道。“杀你儿子的是东方神剑特种大队!是国家暴力机构!代表的是国家的意识!和我曹平川有什么关系!?”
接着,他的声音高了八度,相当有震慑力地道:“不错,我曹平川是国防部长,管军队,但是那是代表人民管理军队,是代表党和人民行使权力!我什么时候也没把军队当成自己家的后花园!”
林惊风面如止水,却在心中暗笑,华夏官场军界盛传,这曹平川性子耿直,是一条硬朗朗的中原硬汉,话直,观不含糊,有一一有二二,甚至敢于忤逆上级。但是,这其实都是表象,曹平川其实很明白华夏官场的规则,更是一个语言大师,看这几句话,有勇有谋,有理有据,看上去很直白,很感情用事,其实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的。
周江南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巴,憋得脸上通红通红,心里却是在咬牙切齿。怎么他也是上海一派的中坚力量,能量很是庞大,儿子被不明不白地弄死了,绝后那都是事,最为关键的是,这是对他威严和权利的否定,简直是奇耻大辱!
“代表国家?哈哈哈!得冠冕堂皇,当真是如此么?”周江南怒极反笑,目光灼灼地看着窗外,朗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