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由、财务的自由、角色的自由。多数人是时间的努力,循规蹈矩地上班下班吃饭拉屎,时间的不自由在于快乐被打断,比如正和女友见面,一下子忽然被领导叫过去加班,这就是被打断、不自由。从官场的规律来看,官阶越高,管理的幅度越大,相对自由越高一,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多一。”
夏近东微微头,认为确实如此,夏洛继续道:“第二个是财务的自由,就是不算账,不算钱,什么事情都算钱,总想着有没有有没有花冤枉钱,有没有花错钱,一直在比较是坐飞机坐火车还是坐汽车,这样来,是不快乐的。坐了车,回去领导不给报销,报销了通过不了纪委、监察、审计,也是不快乐的。以官场来,职位越高,可以支配的资源越多,级别低的,你们这些副科,上下班用自行车,出去办个事用公车还要申请,你看何京生不是出入都是奥迪。这个,不难理解吧?”
夏近东头,不得不承认,夏洛所的句句在理。
夏洛接着道:“在华夏官场,官员的身份是模糊的,暧昧的。他们可以做学者,一转眼又成了商人,他们掌握了太多的资源,上可以到国家机关,退可以到企业事业单位,文可装装学者专家教授,武可以搏击市场赚钱。既实现了物质文明又实现了精神文明。这就是另外一种自由,角色的自由。像刚刚田凤才的父亲他有这么多选择么?”
夏近东嘿然长叹,道:“儿子啊,我都不如你理解这个社会深刻,我是不是老了?是不是太笨了?”
夏洛拍了一下父亲的肩膀,道:“老爸,你不是太笨,你只是太善良。”
夏近东看着夕阳像个火红的橘子一般在西边的窗户下坠。
他感觉到人生的短暂,他已经感觉到身体的不断衰老,就如同那徐徐下坠的夕阳一样,已经不是早晨七八钟的太阳了,也不是正午的太阳了,而是偏西的太阳,就要“夕阳红”了。
此前,他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儿子的拨下才上了道,开始扶摇直上。
而且,他也深深地明白,在华夏这个社会,儿子的观是正确的,自己以前跌跌撞撞的仕途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教材,是一部不识时务的血泪史。
他双手捏着窗台上的铝合金窗户,指节发白,他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不能害怕。
夏洛不知道是不是该把田凤才父亲病了这件事告诉他。
田凤才是长期住校的,一个月回去一次。学习紧张是一方面,为了节省路费也是一方面。
所以,他还不知道父亲病重的事情。
思量再三,夏洛没有这件事。
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这天上午刚刚放学,夏洛端着搪瓷缸子准备去食堂吃饭。
杨景初走过来,道:“苏校长让你过去。”
苏校长当然是指苏绛唇了。
到了苏绛唇办公室,苏校长一指电话,道:“有你的电话,京城来的。”
她好奇地打量着夏洛。
夏洛嘿然一笑,眼光在苏绛唇那匀称而丰满的身体上扫了几眼,盯了一眼她裤脚下面和高跟鞋之间露出的肉色丝袜,做出一个“熟女尤物”的评价,然后拿起电话。
“夏洛,不好了。”听筒传出王大力紧张的声音。“出大事了!”
“有事慢慢,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夏洛依旧气定神闲的。
“我们的货款和货物被扣押了!”王大力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谁干的?”夏洛道。
“海淀区工商局,理由是我们没有营业许可证,没有执照,没有注册公司或者是个体户!我们是无证经营。”或许是受到夏洛淡定态度的感染,王大力终于能出几句通畅的话来。
“我草……”夏洛口中吐出两个感叹词。
“一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