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活跃起来,两家人开吃,有有笑,女人们谈着服装、家电,男人们谈着最近流行的政经话题。
“老夏,我还要恭喜你一件事。”何京生语气平静但是难掩一丝喜悦。“你们钱少群局长主动请辞,估计你马上要成为卫生局长了。”
“短短两个月连升两级,不会出问题么?”夏近东疑问道。
“哎呦,你还挺心急,你还在的副局长、党组书记还在考察期,要一年的试用期满以后,才能算正式任命。就算你弄上副局长以后,立马就开始作为正局长的考核对象,也需要一年。也就是,最快要两年以后,你才能正式任命局长一职。”
显然,夏近东对于组织任用程序并不是很了解,也难得何京生那么有耐心地解释。
何京生有几分感慨地道:“你进步地真快,我从副乡长提拔到乡长,足足用了五年,从乡长到县长又用了五年,唉,政治就是一纸任命。上面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着,他用手指往上面捅了一下,意指“上面”。
难得何京生有那么清醒地认识,一般干部到了一定位置,有了一定权利以后,志得意满,已经忘记了权利的非终身制,不可继承性,以及权利的公有性。
此刻的何京生语气萧瑟,竟有几分寂寥之意。
夏近东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恭敬地对何京生,道:“何县长,我敬您一杯,没有您何县长的栽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夏近东结草衔环难以为报,只能唯您马首是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绝对服从指挥。”
何京生也站起来,以信任和托付的眼光看着夏近东,道:“兄弟,不要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你这样的人才,一定要加紧培养提拔。”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都是一饮而尽。
两人都亮了一下杯子,看彼此喝得干净,相视一笑。
官场上的喝酒都是带着政治任务的,喝得都是紧张兮兮,不懂酒场上的规矩,轻者可以闹笑话,重者可以丢掉自己的政治生命。哪有今天何、夏二人来的这么轻松自在。
不过夏洛也有一丝担心,虽然何京生现在式微,把夏近东当做自己的兄弟,但是也要掌握分寸,切不可不讲尊卑上下,养成这样的习惯,即使何京生能接受,万一哪天不在何京生手下做事,别的领导可接受不了。
不过看两人如此和谐没有隔阂,夏洛也心中高兴,重生前的那一生,父亲哪有这等机会能够和洛水县的二号人物把酒言欢?
何京生坐下道:“近东,你现在当了副局长、党组书记,虽然是众望所归,但是也要做出成绩,考核才能顺利通过。”
夏近东头,何京生知道他不善大话空话,喜欢做实事,刚刚那一番“结草衔环”、“唯你马首是瞻”已经是他所能表达的极限了,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
夏洛心,倘若是其他领导,你不好好地表一下决心,肯定心中不爽。
吃晚饭,何京生道:“近东,我先走了,下午还要下乡检查抗旱工作,你先回去。”
何京生一出门,一辆轿车靠了过来,一个白色面皮的青年赶紧从车下来为何京生打开后面车门。
他冲夏家人灿烂的一笑,但是,夏洛隐约觉得那笑纹的背后藏着一丝阴鸷。
夏洛悄悄地握了一下何诗韵的手,皱眉道:“诗韵,这个人是谁啊?”
“这个是我爸爸的专职秘书葛伟光。”何诗韵感觉他那轻轻一握的情义,脸色微红,娇羞无限,“怎么了?”
夏洛觉得葛伟光的眼光有不对,那感觉就好像正在睡觉的时候,脊背上爬过一条冰凉的蛇,但是他也不便多什么,可是他只是直觉而已,觉得这个人绝非善类。
许曼和顾英去逛商场了,夏近东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