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斗争中打他王俊伟一个永无翻身之日,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倘若你站在中间,无所作为,那么你在他们眼里则是‘蝙蝠’。”
“蝙蝠?什么意思?”
“假设王俊伟一派是兽类,钱局长是鸟类,倘若你没有任何行动,那么在王的派系这些人的眼里,认为你禽类,而在钱局长眼中,你则是兽类——里外不讨好。老爸,你必须丢掉幻想,破釜沉舟,勇敢地站在钱局长这边,这是一次‘排座座分果果’,如果你‘占座’站得晚,恐怕就分不到果子吃了呢!”
夏洛把心道,道理已经得够明白了,如果老爸还糊涂,那真算了吧,明老爹真不适合官场斗争,老爹毕业十几年了,仍然血性未冷,书生意气,可能真不适合做官。
那样的话,自己就放弃了辅佐老爹上位这个念想,好好构建自己的商业帝国,但是,那就可惜了父亲这一身好才华,老爸这个人可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可惜前世一直没有找到好机会,难道在这崭新的一生,父亲依然要悲剧重演?
夏近东坐在沙发上,夹着香烟的手微微颤抖,长长的一截烟灰在微微地抖动下落到地板上,他在做着艰难的抉择,虽然以父亲的智力,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眼就能看得明白,可是要他出头把王俊伟踩在脚下,对他来无疑于让他这个柔弱的书生去持刀杀人。
“近东,就按咱儿子的去做吧,我觉得挺有道理,而且,你忘记前些天他是怎么害你和钱局长了么?他可是想把鹿鸣镇那个假药遍地的市场留下来,砍掉那个没有假药的槐树乡的中药市场!这样不仅仅是害了你,而且害了那么多群众,疯人果当罗汉果卖!吃死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晓得什么时候,母亲许曼已经关了电视,坐在他们身边,听着父子二人商议大事,这会禁不住插嘴起来。
夏近东此时心脏如同被重重的一击了一下,其实他内心早就对王俊伟很反感,也经常觉得以他的为人和业务水平,实在不应该上台做这个副局长,此人只讲个人利益,不讲一党性原则。
前段时间的整饬假药市场事件,王俊伟颠倒黑白,更是让他对王俊伟愤怒到极。
此时,他心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竟然没有眼前的妇人稚儿有魄力,到关键时刻竟然如此懦弱犹豫。
“搞倒王俊伟就是造福人民!就是为洛水县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这样的人上台,把关系到100多万人的医疗卫生事业交到他手里,你放心吗?得出多少医疗事故,得死多少人?”
夏洛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权利的不太关注,反而把知识分子的良知和责任当做做宝贵的东西,显然这句话起了作用。
夏近东把烟头狠狠地摁灭,道:“我这就去找钱局长。”
夏洛道:“我也跟着去。”
“你一个孩子,参合这件事干嘛?”夏近东皱眉道。
“我看夏洛去挺好,咱儿子可是‘神童’。”母亲许曼倒是很相信自己儿子。
“对啊,我去了不定能给你出主意呢。”
夏洛给了父亲一个贴心而调皮的微笑。
“好吧,你就瞎胡闹吧。”夏近东无奈地道。
其实他是心口不一,这些天夏洛的表现已经让他相信儿子真是传中的“神童”,虽然这个结论很诡异,但是一件件事情都指向这一个结论。
本来学习成绩很垫底竟然能鱼跃龙门,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考取了第一高中;本来只知道打打闹闹,但是前段时间整饬假药市场的事情显然让夏洛给对了;这些天他又倒腾什么“状元笔记”的事情,自己没怎么管他,不过听他妈,倒腾地还挺像回事。
夏洛发出一声欢呼,跟着父亲下楼了。
下楼的时候,两人静悄悄地,生怕惊动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