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又有了沙刹海的人来,他们人人身上带伤,显然已经在外面和人交过手。我当时就想,这下好了,可以看到他们狗咬狗了。可是哪知道沙刹海的人来了,在谷口附近转了一圈,竟没碰到枫叶谷的人。他们准备片刻,也像之前的枫叶谷那样,留了一拨人在外,剩下的一拨人进去。”
“所以后面的黑风谷再来人时,也碰到了和沙刹海一样的事?根本就没看到前面留守之人?”金二接口。
“没错。而且我方才离开之前也特地去谷口查看了一番,也不见黑风谷留下放哨的人。”
“这倒是稀奇了……”
又是一番沉默,显然几人都在各想心事,直到宁远开口道:“既然如此,大哥,二哥,我们明日还是打道回府吧。我总觉得这整个事件都像一场局,有人故意用梁仁帝的皇陵做诱,想引我们入局。”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萧运天也终于说话了:“宁弟,可是方才你不是说,从风水上看,此处的确是一处宝穴,应该就是梁仁帝的皇陵无误。”
“皇陵不假,只是那《古鉴异珍》上所言并不可信。所谓的地下皇陵地图,也许只是一场阴谋。”
“可这毕竟是难得的机会,既然已经肯定梁仁帝的墓穴就在此处,又怎么能将这唾手可得的宝藏弃之不顾?”
事到如今,宁远的观点已经十分明确,觉得这陵墓进不得,但萧运天却不赞同,坚持最起码要尝试一下,也好给兄弟们一个交代,若真能寻得重宝而归,他们寻丘岭上下几百口人也就有了后半生的依托。
金二左右为难,一会儿觉得宁远稳妥,一会儿又觉得萧运天的话不无道理,当先不知道这皇陵真假便也罢了,如今宁远既然咬定皇陵存在,不摸上一把,又怎叫人甘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癸灵在四人中排行最末,竟自始至终没有发表观点,完全像是在看戏一样。
最后也许是见萧运天真的动了怒,拿出岭主的身份压人,宁远终究不好再坚持什么,只好同意等天亮之后先命人去那谷口附近再查看一番,若确定并无危险,便带着人进谷中探上一探。
最终离开主帐时,两人闹得不欢而散。这是金二第一次见到萧运天红脸,平时这位大哥虽然严肃刻板,却从未真的跟兄弟们动过气。他给癸灵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看看宁远,自己则走向立于篝火旁的萧运天,劝慰道:“大哥你也不要生气,宁弟也是为了兄弟们考虑。”
“哦?也就是说只有我不顾兄弟们的死活?”萧运天古怪地扯动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看也不看金二,“所以现在寻丘岭究竟是谁在当家?”
这一句话总算让金二如遭棒喝,一下清醒起来。是啊,就算是亲兄弟,面对权力也有争得你死我活的,一个寻丘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底也是掌控几百人口的生死,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是不是近些年来大家的确不顾尊卑长幼,对这位大哥有所僭越了呢?如今寻丘岭的人越发唯宁远之命是从,也难怪大哥心里有怨气……
金二是个直肠子人,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在他眼中兄弟义气就是首位,可如今在他看来牢不可破的兄弟之情已经摇摇欲坠,难免觉得气闷,最后索性也不再规劝,自个儿跑去睡觉。
此时宁远也没有去休息,一个人靠在一棵大树底下,癸灵走近了,却没有上前搭话,只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诡异。
莫辰就趴在不远的树干上瞅着宁远,见他心思烦闷,很想蹿下去给他两爪子,让他清醒一点,拿出当年在大梁皇宫夺嫡的气魄。
其实观察得越久,莫辰心中就越有疑惑,觉得宁远虽然许多地方都和以前相同,可是举手投足间,却和之前那个九皇子又有些不一样,从行为方式,到脾气秉性,像是完全换了个人。可是他与鸳鸯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