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打量下许哲,侧头问我。
我慌张的点点头,尽管自己并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但我还是莫名紧张不安。如同许哲对现在的我感到陌生一样,我对他同样也很陌生,他骨子里似乎多了一些桀骜不驯,虽然他每次遇见我,都在努力压制着心中的那份‘狂暴’可如今自己的假想情敌就在面前,谁又能保证许哲不会暴走。
“之之,这位是……”
我尚未想好怎么介绍越城,许哲就发难,主动开口询问,十分大方的将目光落在越城身上。除了宋祈恩,许哲是第一个敢如此胆大与越城对视的人,宋祈恩恣意妄为,是因为他身后有强大的靠山,而许哲……
我不免替他捏了把汗。出乎我意料的是,越城居然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我是之之的朋友,越城。如果我没认错,您是刚刚在弗罗伦萨举办过画展的大卫许?”
“正是在下。”许哲也伸出手,两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久仰久仰,听说许先生要在海城办一场画展,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两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尽管两个人面上都带着笑容,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一股暗流涌动。
虚情假意的寒暄过后,越城松开许哲的手,却又将手放在我腰间,我身子一紧,不安的看向越城。
果然是个明擦秋毫的男人,许哲每每瞄向我的眼神,都被他轻松捕捉到。
“许先生,你是之之的朋友,本来应该请你一起坐下吃顿饭,不过,今天我另外请了两个朋友。改天,我让之之约你出来……”
越城面带笑容,语气却很是淡漠疏离。许哲像是完全没听出越城话中的意思,仍旧微笑着说:“稍等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之之……”
我猛地紧张起来,猜不出许哲要做什么,越城也停下前行的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许哲。
许哲并未说什么,只是从兜里掏出2张票,双手递过来。我扫了一眼,是画展的门票。
我在许哲身边的时候,他的确是很喜爱绘画,也常去美院做旁听生。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总会给我画一些画。
说实话,人体模特的工作是相当考验人耐性的工作。即便越城每次给我画的时候,并不是会很苛刻的要求我坐在那里,多长时间不能动,我仍旧觉得索然无味。
我跟他抗议过,抱怨过,问他:“现在照相技术这么发达,为什么还要费劲的画画……”
每当这时,许哲都会用手轻刮我鼻尖说:“相片和画布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一种只是真实的反应,一种却能参入画师的幻想。”
那时,我并不是个懂得欣赏阳春白雪的女人,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记得,许哲蹭说过,要在我本命年生日那天,办一场画展给我……
回想起这些,我忍不住看了眼画展的日期,还真是在我生日那天开幕,只是迟了一年。
许哲显然也记得我们曾经的那个约定,他看我拿着门票有片刻的是失神,轻声说:“希望还不会太晚。”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只有我和他能听懂其中的深意。
“到时候也请越先生也赏脸去看看。”许哲微笑的看向越城。他很聪明,如果越城答应去,我便没任何理由拒绝。
我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越城可以找个借口推脱,可他并没有,同样微笑说:“这个是自然,许先生放心,到时候我跟之之一定会准时出席。”
我愕然的看着越城,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尽管中间有些小插曲,许哲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客气的道别后,就不在逗留,转身离开。越城拉着我的手往包厢走,此时,许哲出来的那个包厢,再次关上了门。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