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远了。
“冬萍是谁?”小弟兄们纷纷问。
“读小学时的班长!”阿明激动地回答。
“阿明,看来你木佬佬吃对5你班长的,是不是?”子荣道。
“她住在我家对面的,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时候常在一起搞搞儿。”阿明道。
“她相貌儿生得急个套?”建军道。
“是校花,人见人爱。”阿明道。
“阿明,想办法打她牢来6。”宝生道。
“小学毕业后,没再看到过她了,可能早就搬走了。”阿明道。
“他们会不会去平湖秋月吃茶?”定富道。
阿明被定富这么一说,心头就扑通扑通了起来,浑身起了精神,说了声“有可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阿明,你走得介快作啥?前头有百万英镑等你去捡呀!”宝生走路慢吞吞的,落在后头,调侃阿明道。
“宝生,前头不是百万英镑,是大磁铁,阿明被吸着走了。”子荣笑道。
阿明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儿失态了,不好意思再快走了。
茶室的路边停着几辆车子,阿明老远不响就在张望了。
他一眼看到那辆吉普车后,心儿便乱跳起来。他是个激动不来的人,一激动,蒸笼鼻头就会冒汗。
那时杭州没有这么多外来人口,交通也不方便,所以,赏月的人儿虽多,但不拥挤。阿明他们来得还算早的,茶室里已有了不少人,空桌子还是有的。
在临湖的赏月台边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坐着个年轻男女,穿着打扮一看就与众不同,男的军装c小茄克,女的个个靓丽,而桌上摆的则是中华牌香烟c葡萄酒c香槟酒和许多卤味c水果和消闲果儿。
这一桌与其它桌相比,档次不晓得要高出几倍,显然是的聚会。
一个英俊青年的旁边,坐着一个美人儿,她便是冬萍。
阿明一进茶室的大厅,就看到坐在露天里的她了,他本想上前和她打个招呼,但一看那桌的架势,便不敢贸然了。
天还没全黑透,皓月已是当空。游船划过水面,碎月与路灯在湖中交相辉映,拼绘出一幅美妙的夜景图。这时传来了几声悠扬的渔歌,更添了月夜西湖的灵性。
“哪个女的是你班长?”子荣问道。
“那个披着长发的。”阿明悄悄指了一指。
小弟兄们的头齐刷刷地朝冬萍转去。他们看着看着,眼珠儿似乎被胶水粘住了,伸出的舌头也缩不回去了。
从阿明这桌望去,只能看到侧面,当她转脸和别的女孩子说话时,才可看清脸庞。
这一眼,其他即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们都黯然失色了!
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外套,衬着玉颈和白里透红的桃腮,唇上虽涂着口红,额前几绺高翘的头发还喷着摩丝,然天生的丽质鹤立鸡群,星眸转动,一笑一颦,媚而不俗,艳而不妖,无不给人以雍容华贵之态。
“阿明,想不到你班长生得介漂亮啊!”建军啧啧称羡道。
“我们搁不牢地!搁不牢地!”定富连口水儿都快淌出来了。
阿明他们一边剥花生壳儿,嗑瓜子儿,喝龙井茶儿,一边窃窃私语——今晚他们似乎不是来赏月的,而是来看美人的。
明月加美人,方是良宵好景!
小时候的情景一幕幕在阿明的眼前浮现,尤其是冬萍给他买糖人儿,而今虽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边,这心里头的味道难过得快使他流出泪儿来了。
他不停地正正军帽,拉直衣服,放响喉咙,立起身来给小弟兄们倒水c递烟,希望冬萍能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有几次确实对上眼了,阿明还咧开嘴儿朝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