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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袋儿好放鱼。”

    “你脑稀拷出2了,那鱼儿我看到过,大得很,一不小心被它钓下水去了。再说这种地方肯定有人管的,抓牢了要吃铐儿3的,你还是安耽点好,去钓钓虾儿算了。”

    “我只用4磅的线儿,如果是大鱼儿,线儿就绷断了,不会有危险的。公园管理人员六点就下班了,没人管的。”

    老三听听有道理,给侄女儿操着西单爿儿,就不发话了。

    离吃中饭还早,阿明拿了张小凳儿,坐在井边剥起了毛豆儿。

    “阿明,帮阿哥做事体呀?”阿娟拎着一包菜蔬下班回来了,她边开锁边对阿明说。

    她老公是丝织厂搞供销的,三日两头要出差,伢儿没人管,就送到九溪的娘家去了。菜场里做营业员,就是要起个早,十点后一般就下班了,下午没东西卖就不用再去了。阿娟在菜场里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她常常一个人,中午随便吃一点,所以很少带菜回家,除非她要回娘家去过,才带些回来。

    “阿娟姐,你c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阿明看到阿娟,不知怎么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脸儿也红了,说话居然有点结巴。

    阿娟“嗯”了一声,进屋拿了张小凳儿,到井边洗起菜来——她每次都要把菜洗好带回娘家去。

    “阿明,昨天你怎么呢?那么激动。”阿娟边洗边仰起头来,双腮红红的,带着迷人的微笑。

    “怎么——怎么呢?”阿明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看着阿娟。

    阿娟拿起一根刚洗过的粗粗的黄瓜儿,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就像这个——石骨铁昂4的呀!”

    阿明忽然意识到了,但没想到阿娟会这样直角笼统地用黄瓜儿来比喻那件事儿,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阿明,是不是常常这样呢?”阿娟用黄瓜儿在阿明的手臂上轻轻碰了一下。

    “阿娟姐,那是——第一次。。。。。。真的!”

    “没骗人?”

    “骗你是小狗!”

    “你看见啥西了,突然就。。。。。。我无意间看见你那样子的。”

    “。。。。。。”

    “阿明,这很正常的,没什么难为情好怕的。唉!今后你还只怕它不昂起来呢。来,这支黄瓜儿给你吃。”

    阿明见阿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如释重负。那事儿他自己都感动奇怪,这叫他如何启得了口,说出来或许要被阿娟当笑话儿。他接过黄瓜儿的时候,阿娟又重重叹了口气,脸色由晴转阴,似乎有难言之隐。

    女人的心思本来就叫人摸不透,阿明还没有跟女人搞七捻三5过,一点数帐儿都没有。他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他咬了口黄瓜儿,感到凉脆爽口,便连咬了几口。

    这天的天气像昨天一样,太阳时隐时出,并不那么炽烈,不过风却要大些。吃完中饭后,阿明满怀信心上路了。

    络腮胡没有骗他,水杉林里烂泥地上的蚯蚓果如其言。阿明在二桥和三桥之间放下虾钩,也许钓的人多,或者西里湖也有浪,虾儿要比花港公园门口少多了。这下也好,阿明可以坐在湖边的草地上,好好欣赏苏堤风光。

    暮霭渐渐浓重了,被风儿吹起尺高的浪头,翻滚着白泡泡,拍打着堤岸。燕子叽叽叫着,翩翩于摇曳的柳枝间。外西湖的浪水通过桥洞涌入西里湖,时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荡开一个个大波圈。

    苏堤上的游人差不多都走光了,阿明估摸时候不早了,便收起虾钩,东张西望地从东门走进了公园。

    曲桥上几个游人往前走后,再没有人了。阿明哪肯错过良机,将事先绕好的4磅线儿套在手掌里,钩上穿上一块烧熟的黄豆般大小的番薯,假装观鱼,把线儿偷偷往水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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