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长,贼人见鬼的,吃了饭没事体做,一天到鬼说造话!”
阿明心里头乱骂徐文长,恨不得一口痰儿淹死他,一记拳头拷死他。
这天放学后,阿明肚皮不太舒服,练了一会儿乒乓球就回家了。
“你个畜生!下作胚!什个事体不好做,要去茅坑里照镜子,你是不是八吊6发痒了,不想做人了?”
阿明正低着头走路,听见叫骂声,抬起头来,见麻婆儿一只手儿揪着老缸头的耳朵,另一只手儿用鸡毛掸子狠命地打他屁股,旁边有不少轧热闹的人。
阿明顿起了劲头,跑上前去,见老二也在,便问他出了什么事。
老二告诉他:阿娟去上厕所,水冲下来时,发现下面有亮光,便守在门口,抓住了老缸头,搜出了一面小镜子,告诉了他大人。
清平里口有个公共厕所,原先是木板坐坑,去年改造成了蹲坑,最前面的那间男坑与女坑只隔着一块半砖头,借着水光,隐约可见迷人的风景,如果用镜子放下去一照,那是煞括儿清爽7了。
“那隔板上画着许多女人的肉画儿,写着许多溪啊水啊的字儿,说不定就是老缸头他们做的。”老二道。
“这个阿飞,最好把他关到牢房里去吃二两半!”老缸头断了阿明的财路,他恨得牙痒痒。
老缸头似乎听到了阿明的咒骂,侧过脸来,朝阿明直瞪,眼里射出似狼一般的凶光。
人有利器,外人不侮。阿明已不像小时候那样怕他了。自从有了三角刀,他常自忖,一块砖头都淡描描8的,你老缸头长着皮肉儿,我还寒你个鸟!
“你个畜生啊,屋里头做得不够,还要到外面去闯祸,迟早要吃枪毙的!”
人们都听清了麻婆儿的骂话,但大家都寒她几分,没人敢发话。
“阿哥,老缸头在屋里头做什个事儿呀?”阿明搞不懂,问老二道。
一家不晓得一家事,老二摇摇头,他也弄不灵清老缸头在家里做了啥事儿。
麻婆儿教训够了,坐在椅子上歇气儿,老缸头一副喳污脸孔,夹着尾巴进屋了,轧热闹的人一哄而散。
阿明做完回家作业,到了天井里,他又记挂埋在泥地里的宝贝了。
他拿了铲煤灰的小铲子,蹲下身子,正要掘土,忽然感到有件东西掉在了头颈上,软绵绵,湿答答,瀴嗖嗖,连忙抓了下来,原来是块花布儿。
阿明把布儿张开一看,有两根带儿,正中一对圆儿,上面有点点印花,像是小桔花。这东西阿明梦里头见过,还捧着吻过,平时在巷头巷脑的晾衣绳上也时常看到,不过,这只好像特别大,花儿也特别清晰好看。
“阿明,不好意思,东西掉了下来,帮我拿拿过来。”
阿明听到说话,转身一看,见阿娟倚在窗沿上,一只手里拿着晾叉,另一只手儿指着奶罩儿。她的脸儿红红的,眼里头闪射出炽热的光。
不久前,天井用毛竹片儿c竹竿儿隔开了,靠阿娟家的一边,搭起了木架子,种养着不少花儿,那上面晾晒衣服的铁丝儿还是共用的。
阿明踩在石箍儿上,将奶罩递了过去。天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阿娟的手握住了阿明的手。
只是很短暂,阿娟那热烫烫的手,顿时像电流一般,流进了阿明的心口,流进了阿明的丹田。。。。。。
“阿明,你蛮老实的,有没有偷看过我洗澡呀?”
阿明被她问了个有趣,大头急摇:“没c没——没看过啊!我向保证!”
“跟你说说笑话的,不要保证。那老缸头实在太坏了,阿明,你不好学坏样的噢!”
“老缸头是不是照你镜子,你告诉了他姆妈,刚才在拷他哩!阿娟姐,你蛮好看的,镜子照照又没关系的,你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