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立时化作了一片粉末,簌簌的落。
众人见状,全都骇然变色。
这鬼火的厉害,真真是超乎想象!
亏的先前老爹提醒过我们一次,不要碰这些鬼火,否则我刚才用脚一踩,现在怕是整条腿都未必在了。
众人都惊惧时,老爹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远处,他那四朵鬼火“嗖”的飘来,众人都愕然之际,老爹却迅速的提起自己的青木葫芦,拧开葫芦嘴,噙了一口酒水,朝着疾疾而来的鬼火喷去。
一声响,四朵鬼火全都灭了!
叔父、陈汉礼、陈汉隆、陈汉杰见状,也纷纷都把各自的盛酒器具拿了出来,有葫芦,有铜壶,有皮囊,有瓷瓶……都学着老爹,先吸一口气,引得那些鬼火凑近,然后喷酒水灭火。
我不喜欢喝酒,厌恶酒味,所以也从来没有配过药酒,更不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陈汉雄则是先前吃过一次亏,这次不敢再故技重施,只呆呆的看着叔父等人逞雄施威。
陈汉杰灭尽了自己的火,得意洋洋道:“八哥,你把你的火吸近,老弟我帮你灭了。”
陈汉雄无奈,自己不济事,也唯有央求他人,便深吸一口气,把他那十六朵鬼火都引了过来。
陈汉杰忙嘬酒水去喷,不料,陈汉雄的鬼火实在太多,陈汉杰功力也不够出类拔萃,一口酒水只灭掉了上层四朵,下层两朵,还剩下十朵没灭,且都认主,无一例外,全去扑陈汉雄!
陈汉雄惊得扭头就跑,却忘了他自己一跑,那鬼火也跟着跑,直烧到脑后,“噌”的一下,陈汉雄满头的发瞬间全都化作飞灰,脑袋立时成了秃瓢,且那鬼火还追着不丢,眼看就要殃及全身,亏得老爹赶上前去,“呼”的一口酒水,把十多鬼火全都喷灭,也淋了陈汉雄一头。
陈汉雄擦了擦脑门上的酒水,一摸到自己的光头,又是心有余悸,又是心疼惋惜,看见陈汉杰在一旁忍不住的偷笑,不由得恼羞成怒,蹿了过来,一把揪住陈汉杰,骂道:“你这个赖种,要害死我啊!”
陈汉杰忙道:“我好心帮你,你还当驴肝肺。谁叫你的火那么多!”
陈汉隆劝道:“八哥,他也不是故意的,确实是你的火太多了。”
陈汉雄愤愤的松了手,“哼”了一声,道:“没那鳖本事,就别瞎几把逞能!”
陈汉杰挤眉弄眼的,看着陈汉雄的光头,只是乐。
这边,叔父对我说:“把你的鬼火也吸近了,我帮你喷灭了。”
我把鬼火吸近,叔父一口酒喷的干净,至此,那些来的古怪的鬼火,全都没了。
陈汉雄好不烦恼,问老爹道:“族长,为什么你们的酒水管用,我的酒就不管用了?”
老爹道:“你的酒是混了蛇血的血酒,我们的酒是配出来驱邪的药酒。你的酒沾了邪气,就废了,遇到这些邪火非但灭不了,反而会助长火势。”
陈汉雄大感懊恼:“这样啊……”
陈汉礼道:“让你嘴馋!我都说了别吃那长虫,你非不听!现在坏了辟邪的药酒,我看你随后怎么办?!”
陈汉雄搔了搔新变的光头,喃喃自语道:“难道这是个计?有人故意放了长虫,要来坏我的药酒?”
陈汉杰还在旁边笑,道:“八哥,你以后要是当和尚,可就省劲儿了。”
陈汉雄骂道:“滚你的蛋!信不信我先剃度了你?!”
“都别说话。”老爹忽然严肃道:“留神了。”
叔父也冷笑道:“应该是放火的兔崽子们到了。”
我耳听得四周隐隐似乎有极浅的呼吸声,知道有人在悄悄接近,暗暗警惕。
夜眼之中,我瞧见百步开外的地上,有些模糊的影子起起伏伏,几无动静,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