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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加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世上怎么还有这种恶心的人,连快要死的人的钱,也要想方设法抠到最后。

    想的多了,连床都觉得污秽不堪,我索性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大亮,老二终于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我道:“哥,你走来走去干啥?还走那么重,‘踏踏’的响,害得我做噩梦。”

    我气愤愤的不说话。

    老二道:“你咋还气鼓鼓的跟个癞肚蛤蟆似的?”

    我把夜里偷听到牛氏父子的话给老二又说了一遍,老二又惊又呆,愣了片刻,怒发冲冠,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叉腰骂道:“老东西,怪不得老子发烧说胡话非要来找他呢,原来这糟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就下老鼠药想害死老子!哥,走,弄死这俩鳖孙!”

    我道:“你先穿上衣服。”

    老二一怔,道:“都气糊涂了。”

    眼看着老二穿衣服,我道:“你身体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老二道:“我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了啊,好了!”

    我道:“那你对小时候的事儿还有印象没有?”

    老二道:“那时候在地上爬着玩,说明我才一岁左右吧,哪儿还有印象。”

    我道:“这倒是奇怪了,为什么你摸了药罐子,发了烧,稀里糊涂的居然就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老二道:“谁知道。我还想知道当年我为啥没有吃那老鼠药呢。”

    我道:“估计是吃了,不过可能是假药,所以人没死,长残了。”

    老二笑骂道:“屁话,你跟着我就不说学好!”

    此时,外面脚步声临近,听得出是刘胜的,我便对老二说道:“先不忙发作,咱们看看那对父子能搞什么鬼。”

    老二道:“中!”

    敲门声起,我打开来,见刘胜站门口,笑道;“你们起来了啊,牛医生让我喊你们俩吃饭呢。”

    我道:“就去。”

    去吃饭的时候,牛升涂和牛怀德都在,我看见他们两人脸上都起着一片斑斑点点的细小的暗红色小颗粒,手背上也是,想起来昨天夜里他们说是起了皮疹,看来是抹了药,还没好。

    我不禁有些好笑。

    老二已经开口问道:“哎哟,两位医生,这脸上是咋了?一晚上没见,变得跟蛤蟆皮似的?”

    牛升涂和牛怀德都尴尬的一笑。

    牛升涂道:“你还发烧吗?”

    老二道:“全好了!”

    牛升涂道:“那就好。我跟汉生是多年的朋友了,所以我看你们就像是看我儿子一样。在我这里,那是千万不能出事的。”

    “是啊。”牛怀德道:“我父亲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呢,怕弘德弟弟又发烧。还特意嘱咐我,不要睡死了,要时刻照顾好你们。”

    我听得心中一阵恶寒,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牛伯父,有句话我还是想问问您,您当年有没有要下药毒死人?”

    牛升涂一怔,继而笑道:“这孩子,这话说的,我是做医生的,是救人的,下药毒死人干什么?”

    老二也忍不住了,道:“姓牛的,你别装了!有种发个毒誓,说自己没做过亏心事,没害过人,那我就信你。”

    牛升涂变了脸色,看看我,又看看老二,冷笑道:“好啊,原来你们两兄弟是来找事的啊。亏我还好心留你们!”

    “少废话!”老二道:“就问你敢不敢发毒誓!?”

    “发毒誓?”牛升涂笑道:“那有什么难的,我这辈子发的毒誓多了去了。只是啊,从来没有应验过,可见都是些牙疼咒,磨磨嘴皮子而已。”

    老二道:“你不敢发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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