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我,突然听见岗下洼处有人声喝道:“谁!?出来!”
叔父把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俯下身子来扶我起来。
我则惊喜交加,因为我听了出来,那声音不是别个,正是曹步廊!
追上了!
“嘿嘿……”有人冷笑道:“本事不小啊,到底叫你发现了。”
这声音是陈汉礼的。
曹步廊道:“原来是你啊!”
陈汉礼:“哼哼!”
叔父认得是陈汉礼的声音,登时大喜,松了一口气,低声骂道:“终于撵上这兔崽子了!”转而又低声责备我道:“你到底是咋回事?咋跑着跑着还能摔个跟头?本事越不胜越里了!”
我的脚掌心仍旧是刺痛难当,只咬牙忍住,强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好像是扎着脚了……”
“踩到铁钉还是玻璃渣了?”叔父见我抱着右脚,便扒拉过去,翻出鞋底,看了一眼,狐疑道:“啥都没有,鞋也没透啊。”
(岗底下,曹步廊说道:“陈汉礼,神断先生都放我走了,你还一路追我干什么?”
陈汉礼道:“我看你偷偷摸摸的,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去陈家祖坟干什么了?那也是族长叫你去的吗?嗯?!”
我伸头看了一眼鞋底,确实完好,并无破损,但脚底的疼痛又真实难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嘶嘶”的吹冷气。
叔父伸手把鞋给我扒了,看了看,袜子也是完好无损,便瞅了我一眼,道:“还疼?”
我已经疼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只觉那疼痛不但剧烈,而且还开始从脚底往上蔓延,就像有人拿着钻头,从我的脚底心往上钻似的!
叔父见我满头大汗,也不及多问,连忙麻利的拽掉我脚上的袜子,只一看,脸色立变,道:“这,这……”
此时的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我也瞧见了自己的脚——通体漆色如墨,黑的吓人!
我也惊呆了!
这是怎么弄的?
(岗下,曹步廊道:“去陈家祖坟的事情,神断先生知道,你回去可以问问他。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此别过,您请回吧!”)
叔父脸色煞白,扳着我的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颤声道:“咋,咋会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中毒?可这也没有伤口啊……”
猫王凑上前来,伸出舌头去舔我的脚底板,叔父心情不好,一把将其拽开按住,猫王呼呼噜噜的低吼,满脸不情不愿。
“梼杌!”我突然想了起来,嘶声道:“大,我踩碎了那个梼杌,用的就是这只脚。”
叔父一下子愣住了。
(岗下,陈汉礼道:“你先跟我回去,等我问清楚了族长,说你确实可以走,那我再亲自送你走!”
曹步廊道:“陈汉礼,你最好别逼我。”
“哦?”陈汉礼道:“逼你了又怎么着?”
“逼我了对神断先生可不好!”曹步廊大声道:“你最好还是回去先问问清楚再说罢!”)
“****祖奶奶的!”叔父突然大骂了一声,满脸杀气,抱着我,腾的站了起来,跳了两步,到了岗顶上,居高临下狞色骂道:“你们这些厌胜门的狗杂种,真是活到头了!”
陈汉礼和曹步廊就在岗下,听见这声音,不约而同都吃了一惊,急忙抬头看,各自又是一番惊诧。
“二哥?!是你来了。”
“小哥?”
叔父双目血红,纵身往下疾奔而去,倏忽间已到曹步廊跟前,厉声道:“梼杌的毒咋解?!说!”
曹步廊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道:“梼,梼杌?那是什么东西?”
“你瞅!”叔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