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方宁介心脏都要飞出来了,他是真的担心邬行言会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乱来,所以他几乎是哑声喊出来的,“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个实在太不解风情,直接扒了裤子才是真男人,但是邬行言对方宁介实在是体贴的要命,所以他移下去的手在意料之中地顿住了,只留下一双幽怨的眼睛。
“我我我和你一起去剧组,”方宁介清了清嗓子,心虚地把眼睛撇到一边去,奋力从裤兜中掏出了钥匙,扭着胳膊要给他,“你先c你先去楼上把我写好的稿子拿下来吧,我给关明理的是电子稿。”
邬行言没急着去接,只用那双乌黑的c藏着感情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那里面快要喷薄欲出的欲/色,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方宁介不是瞎子,但是他比瞎子更了解如果一个把持不住c让邬行言放飞自我,那么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你快去啊!”他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团,催促道。
“你真是”
邬行言话只说了半句,后面只余一口轻声的叹息,带着点无奈c但更明显的却是纵容,他握住了方宁介的手,恋恋不舍地摩挲了几下,才将钥匙拿走,“柜子里有抽纸,后面有垃圾桶。”
方宁介只觉得脸上快要烧得像烤红薯了,他窘迫地挥了挥手,语气里微带羞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邬行言只得退了出去,为了留给已经快要羞耻到快要爆炸的某个人足够的时间,他故意坐了一半电梯然后走楼梯。
推开他房间的门的时候,邬行言看着团的乱七八糟的被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方宁介是个在生活方面很懒但是又要讲究精致的人,他的体内强迫症和懒癌并存,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强迫症导致了他那么勤勤恳恳地打扫合租房,但懒癌也同时导致了他现在的宿舍不脏c但是很乱。
邬行言觉得手上有点痒,很想帮他把被子叠好。
“你上次去我宿舍里的时候是不是喷了什么东西啊?”
“你不是去抱被子了吗?都沾在被子上了。”
“是我不该给你那个香水,你骂我好了。”
早上的对话忽然蹦入了他的脑中,邬行言心里一动,瞥向了床头柜上的几瓶高价阿玛尼。
“再信你一次好了。”邬行言伸手拿起了其中还未拆封的一瓶,嘀咕道。
等到他磨磨蹭蹭走下来,已经是十五分钟后的事情。
方宁介已经把自己收拾好,车窗大开着,有点冷,但是很通风换气。
邬行言钻进车内,闻到了车厢里那淡淡的味道,他的手一顿,脑中飘过一阵旖旎的念头。
“拿到了吗?”方宁介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邬行言回过神来,点点头,把手上的稿件递给了他,然后关窗,踩动油门。
方宁介有些不安,“你还是把窗子开着吧。”
“这天很冷,你已经有点感冒了,不能再吹冷风了。”他坚决否定。
“哦,”方宁介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但是心里却还是不能安定。
车厢里糜烂的味道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邬行言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就像一缕丝柔的烟飘来飘去,你不注意的时候它飘到了你的鼻尖,你想用力去嗅的时候它又俏皮地散去,似有似无,撩拨人心。
方宁介趁着邬行言没注意,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的他眼角一下子泛出了生理性眼泪,不过也亏得这一手,才能收收心。
他翻了翻剧本,假装自然地问道,“还有多长时间杀青啊?”
“十天左右吧。”邬行言淡定的回答。
“你们这拍的时间也挺长的啊,热度炒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