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敢的?”
韩于墨凑到易泛泛身边,捧起她的手,心疼道:“拍疼了没有,我看看,啧啧,都红了。”
“你个老骗子给我滚开,不准碰我!”
易泛泛气极,一把推开韩于墨的胸膛,却不想韩于墨突然闷哼一声,清俊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煞白。他被她推倒,身子摔在地上,左手用力地捂着右边的胸口,指节泛白,像是极度难受一般蜷缩着。额上冷汗涔涔,他弓着身子,眼睛和唇角都抿得死紧,脆弱得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看过这样狼狈不堪的他,易泛泛一下子也慌了神,连忙扑到他身前。
“韩于墨,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易泛泛说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没事,旧伤复发了,你先扶我到沙发上躺一下。”韩于墨紧皱着眉头说。
易泛泛慌乱至极,像是没了主心骨似的,只得乖乖听话,使出浑身力气扶起他,将他抬到沙发上。韩于墨痛苦地拧着眉头,吩咐道:“泛泛,乖,去我卧室床头把白色的那瓶药拿过来,再给我倒杯水来。”韩于墨刚刚说完便捂住自己的右胸口,急促地喘息着,像是难以忍受苦楚一般。
易泛泛被韩于墨吓得面无血色,迅速上楼找药,因而错过了韩于墨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
韩于墨吞了药,易泛泛接过他手中的玻璃杯,小心翼翼问:“好些了吗?”
韩于墨点头,示意无碍,没有再吭声。
易泛泛磕磕巴巴又问:“韩、韩于墨,你到底生了什么病?”
韩于墨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才道:“是枪伤。”
易泛泛脸色一白,一下就想起回国之前,母皇曾经和她说的事情。
她握紧拳头,难以启齿道:“是母皇开的枪?”
韩于墨点了点头。
易泛泛沉默,许久才抬头,快要哭出来一般的表情:“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韩于墨冲她温柔地笑了笑:“我不怪你。”
易泛泛看着他,不说话,眼中又是内疚又是委屈,像是一个等着老师处罚的小学生。
韩于墨轻声道:“泛泛,别再和我怄气了。”
易泛泛狠狠点头,眸子黑白分明:“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也不再和我翻旧账了?”
易泛泛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不会了,不会了,我再也不翻旧账了。”
韩于墨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冲她招手:“过来,抱抱我。”
易泛泛怕伤到韩于墨的伤口,展开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住他的脖子,十分顺从乖巧。
韩于墨感觉到易泛泛轻轻颤抖的身体,心中觉得好笑,这个小呆子,着实是太好骗了一点,竟然被瓶ve就吓成这样。他的确是被易泛泛撞到了伤口,但那疼痛也不过是几秒钟,却被他硬生生放大了无数倍展露在她面前,只为博得她的同情,不再为难他。
韩于墨对自己说,这样笨的女人,他得好好守着,千万不要再被别的男人骗了去。
下午的时候,韩奶奶从电视上看到报导,立马打电话命韩于墨带着易泛泛回韩家受训。
“你不是瞧不起咱们韩家不做韩家媳妇了吗?”韩奶奶冷着脸瞪着易泛泛。
易泛泛睁大眼睛:“韩于墨是这么跟你们解释的?”
韩于墨在一边摸了摸鼻子,低着头,不敢看易泛泛质问的眼神。
“哼,难道他还说错了不成?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找到自己的爹妈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了,把爷爷奶奶都扔到一边,一走就是两个月没有音讯。”韩奶奶板着脸,做出恶婆婆的样子,训斥道,“你走,你走,竟然看不上咱们韩家,就不要跑回来做韩家的媳妇!我们韩家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