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教授约了一起在他家吃晚饭。
到了傍晚的时候,老教授和他夫人开始在厨房忙活,我不会做菜,搭不上手,只能闲着,闲着其实就是最不能闲着的。
一想着一会要和文慧见面,更加坐立不安,一会去照镜子整理衣服,练见面词,一会又跑洗手间洗手(我那时候杞人忧天,担心我手脏,文慧不愿意和我握手)。
这一忙,把我一闲人挣得我满头大汗。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
“叮咚”。
我的心跟着“叮咚”一声。
“去开门,文慧来了。”教授在厨房里喊道。
来了,她真得来了。
我很激动,大概像一只兔子,一蹦两蹦地蹦到了门口,然后伸手去拉门。
说起来人心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微妙又最难以理解的东西,在我拉门的瞬间,突然害怕起来,门后面是我的一个梦,很美的梦,要是这个梦能做一辈子还好,然而一旦醒了,越是美好,越是支离破碎!
当然这个害怕在我脑里不过转瞬即逝。
我拉开门,文慧看到是我,一脸的疑惑,但她是个极聪明的人,马上明白了一切,歪着头笑着说:
“原来被李教授骗了!”
我讪笑着说:
“不是的,李教授也是被我骗的,哦,你进来!”
“原来你才是大恶人!”
她说着往里走,我紧涨着脸,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下子立到了墙根上,让开身子让她进来。
她走进来,我关上门,才想起来,练了一天的见面词,一句没用上。
一会吃上了饭,老教授开了一瓶他所谓的珍藏已久的红酒,拿了四个三角杯,各人倒了一小杯,老教授举着杯说:
“文慧,这顿饭主要是为感谢你的。”
文慧说:
“教授,您感谢我什么?”
“感谢你这些日子一直为我跑腿。”
文慧笑着说:
“教授,我不过替您拿了两次文件,您就亲自下厨请我吃饭,回去后我宣传一下,他们那些人以后一定为了抢着给您拿文件而打破头!”
说完了,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弄得我汗毛根根竖起,心里说:
“好厉害的丫头!”
教授正要说话,教授夫人抢着说:
“这丫头,好厉害的嘴,”指着我说,“这是我远方的一个亲戚,今天是赶上了,正好来我这里做客,可不是特意介绍你两认识的!”
这句话说得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文慧笑着说:
“师娘,就算是真得特意介绍我和叔叔见面,那也是顶开心的事啊,这样,我和叔叔初次见面,我先敬他一杯!”
“叔叔?”
“是啊,”文慧打量着我说,“您不是和教授称兄道弟吗,教授是我的老师,是我的长辈,你是他兄弟,当然也是我长辈,那我不叫你叔叔,叫什么?”
我还没有说话,她又抢着说:
“哦,叫伯伯?”
说着杯子已经碰了上来:
“祝伯伯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我刚张口,她又说:
“也遥祝远方的伯母身体健康!”
说到这里,她的红酒已经下了肚了,又拿着空杯子朝我晃了晃,示意我也赶紧把酒下了,我无奈,只好仰头把酒也喝了,心想这下可以说话了。
谁知道空杯子刚放下,文慧立马给倒上了,而且这次倒了大半杯。
“我刚才也遥祝远方的伯母了,这杯你替她喝了。”
她已经帮我把杯子端到口边了,并且那架势如果我不喝,她就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