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文!”麦大海忍不住叫了出来。看到小满闪烁着希望的大眼睛,他后面那半句“怎么这么贵!”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摸了摸口袋,常大宽给的两串铜钱一共只有四十个铜板,之前给了客栈那老婆子买东西用去十五个,如今只剩下二十五个铜板。
他拨弄着手里的铜板,递到大夫面前说:“大夫,我们只有这点钱,您看能不能把药卖给我们?”说着他把手里的铜板全部放到了桌子上。
“这个”大夫有些犹豫,这年头世道不好,看不起病吃不起药的人比比皆是,他开这医馆也不是善堂,要是人人都这样,他这医馆早就关门大吉了。只是眼前的两个孩子,看着确实可怜,他有些不忍直接拒绝他们的请求。
见大夫犹豫,小满心里着急,她伸手取下自己的荷包,把里面的‘宝贝’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我这里还有三个铜板。”她抓起铜板放到大夫看诊的桌子上,乞求道:“求求您了,救救我弟弟吧!我答应过娘,一定要照顾好弟弟的要不,我把我的宝贝都给您好不好?”她把荷包里其它东西也推到大夫跟前。
“大夫,求求你了!”麦大海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我还可以为您干活,只要能救弟弟,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求求你了!”小满也跟着跪下。
那大夫被两个孩子的举动弄得一愣,摇了摇头扶起他们说:“起来c起来,老夫可经不起你们这样的大礼。”他把小满的三个铜板和她的荷包推回给她,“小姑娘,老夫就收这二十五文钱,其它的东西你拿回去吧。”
“真的,您答应救我弟弟啦!”小满高兴的收起荷包。
大夫捋了捋山羊胡须说:“不过,你们得帮我这医馆打一捆干柴来抵债。”
“没问题!”麦大海拍拍胸脯,像打柴这样的活计他之前也经常干。在常家村里,哪家哪户要是腾不出人手去打柴,都是给他一个铜板,让他代劳的。
大夫说话算话,当即替何安抓好药,还把医馆后堂的厨房借给小满,让她替弟弟熬药。两次药喂下去,何安的高烧总算是退了,一晚担惊受怕的小满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到黄昏时分,麦大海打柴回来时,何安已经安睡了。
医馆大夫倒是一个好人,不仅没有收足诊金药费,还收留小满二人在医馆住了一宿。第二天,大夫看过何安的病情无恙后,小满二人才谢过他,带着何安继续上路了。
据医馆大夫说,出了县城南门就是通往虹文县的大路,不过这里离虹文县很远,就算一路顺利的话,也要走上半个月才能到。
小满他们除了身上的三个铜板外,就只有医馆大夫给何安准备的一竹筒清粥了。要怎样才能走到虹文县去,她和麦大海心里都没有底。两个人就这样出了县城南门,沿着大路走去。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照在光秃秃的路面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芒。此时的大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即便偶尔路过一匹快马,也是行色匆匆的赶路,很快就消失在大路尽头。
小满捧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问:“大海哥,还有多久才能到下一个集镇?太阳快落山了,我害怕!”
“别怕,我之前打听过,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能到河口镇。到那里会分路,就有通往虹文县的大路了。”麦大海拍拍胸脯,算是替小满壮胆。
“可是我很怕,而且c而且我的肚子也很饿。河口镇究竟还有多远啊?”
“没事,一会儿见到有人家的地方,我去讨些吃的,说不定还有好心人肯收留我们呢。”麦大海这样说,也算是自我安慰。虽然他从小孤苦无依,这些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但是出远门这还是头一次,他心里也害怕。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天就要黑了。拐过一个弯,前面的大路上突然出现一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