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浅浅策马而飞,在飞花渐起的花满城里卷起飞沙,伴随着发丝的飘扬,不断动荡的还有她那颗不安的心。
任浅浅觉得,这三年的时间,她太过自私了。她只想到了自己的选择,顾及到小白醒来之后看不到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替倾城去想一想。
等待,等待,一直漫无止境的等待最后只会剩下疲惫。
如果,如果今天要成亲的人,真的是他,真的是他,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成全放手,她……真的做得到吗?
她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真的有答案,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之前,任浅浅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包括她已经回来了,包括她已经离开了小白,包括此时此刻,她正在向着他所在的方向,全速而来。
城主府张灯结彩挂满了喜庆的红,可是门前却不如任浅浅想的那么热闹,甚至连守卫都没有。
大门四开着,能看到里面长满了茂盛的植物,赫连韶华习性不太好,把屋子弄的跟植物园似的,她一眼都看不到内堂。
没有喧哗的宾客声,没有预料中的祝酒。今夜的城主府安静的不正常。
任浅浅深吸一口,提起裙子一步步向里走。一低头看到自己脚上绣花精美的鞋子,任浅浅才惊觉,自己不知道在路上的什么时候已经换了女装。
蓝色与明黄相交的衣服,显得清丽脱俗,发也早已梳成女女子样式。原来自己很在意与他的重逢。以至于不知不觉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咬着唇,任浅浅向着院子深处的内堂而去。长廊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任浅浅左右顾盼始终找不到人,几乎要以为路上行人说这里办喜事,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直到拨开迷人眼帘的桃花,任浅浅终于看到正堂内,摆放着的东西,以及站在喜堂前的那个人,任浅浅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原来街上的人说的不是误会,这里真的在办喜事。
那个人穿着一身的喜服,负手而立站在礼堂里的男子,虽然只看到背影,任浅浅却绝对不会认错。
是那个人,那个人穿红衣最好看了,邪魅妖艳,配着那双红色眼睛,足以魅惑人心。那个人,只一个背影就够让人心碎了。
此时此刻,她倒是希望自己看错了,这样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心里难受的要命。然而看到了就是看到了,看在眼里的东西抹不掉。
虽不知为何没有宾客,也没见到新娘子,不过看到这个画面,她已经能够死心离开了。
咬着唇,任浅浅想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责难这个人了。等她是情谊,不等她是情谊已变了。
既然他要成亲,那她也不便在这个时候露面,便悄悄的离去就是。
黯然转身,任浅浅忍着锥心的痛,向来路抬起脚步。
礼堂里的人忽然缓缓的开口,冷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既然来了,为何也不露面就要离开?”
任浅浅愣了一下,紧接着咬住下唇。属于他的声音刺破胸膛直接震荡着她那颗本就动荡不堪的心。
三年未见,这个声音一如三年前。三年其实不能让两个人的外在改变很多,但大概会叫人心变化千百回吧。
原来他知道自己来了。
“只是想来看故人一眼,既然看过了,自然是要走的。”
屋子里,倾城抬起头看着喜案上的红烛,声音如水一般流淌出来。
“浅浅不管来去哪里都像这般潇洒吗?”
任浅浅的手一下子抓住了眼前的桃花枝头,痛苦的咬住下唇:“比之潇洒,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又谈和潇洒过……
我若真的潇洒,又为何在西海白狐岛住了三年,却唯有莫离醒过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