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势力多大四年前他就有所耳闻,那场官司打得很艰难,要不是因为他们米家扎根美国好几代人脉深广,盛西爵这个牢很难坐。
不过没赢官司,在监狱里活动活动不在话下。
压了他一辈子,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米悦洗了个澡,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从里面出来,穿着浴袍看着坐在沙发上低头看平板的男人,一时间还是不能适应。
她在瑞士的四年,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就几个周末偶尔一起逛街聚餐的女同学,半个男人都没交往过,异性朋友都没有。
一来她虽然从小受西方的教育,但她爸妈传统,所以她的性格很矛盾,开放又保守。
二来四年前她大受打击,裴子俊在那个时候抛弃她不说还成了她姐夫,盛西爵那晚弄得她一身伤,再加上漫长的心力交瘁的官司,让她对男人有种本能的排斥。
两个人弄得她伤身伤心,心灰意冷。
卧室里突然出现这么个男人,还是男性气息尤其浓烈荷尔蒙明显的,有过前科的男人。
洗完澡习惯性就穿着浴袍出来了。
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浴袍,她才干咳一声,“喂。”
男人从平板的屏幕上抬起头,看着她,“你要学会叫我的名字。”
米悦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情愿的道,“有人在的时候我会注意。”
他看她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看平板。
她蹙起眉头,“你去洗澡,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脏死了。”
男人再度抬头看着她,“在这儿?”
“不然呢?”
“没有换洗的衣服。”
米悦抿唇,走到他的面前,“站起来。”
盛西爵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她大致的对比了一下,只觉得好高,但还是无法确定准确的数字,“你多高?”
“一八八。”
“体重呢?”
男人回了她一个大概的数字。
“知道了,我叫人去买,”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她又用一种鄙夷万分的语气补充了一句,补上一句,“看你穿的什么衣服,监狱待得太久一点品味都没有。”
盛西爵看都没看她,扔了平板就走向浴室。
米悦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觉得他在酒店里下一流无耻的样子讨厌,这副不拿正眼看人的样子更讨厌。
她拿手机给一直跟着爸爸的老佣人打了个电话,“按我说的尺码,用最快的速度去商场给我买几套男装回来”
“好的小姐。”
米悦报了几个数字。
“贴身的內褲要买吗?”
她皱了下眉,还是道,“买。”
挂了电话她就准备去隔壁的衣帽间换身衣服,门刚打开,就看到站在门外的裴子俊。
他显然也没想到他还没敲门她就开了,更没想到她会穿着浴袍。
干净的白色浴袍,裙摆刚好到膝盖,发香和沐浴露的香混合在一起,很好闻,肌肤白皙细腻,长发湿漉漉的,比平常多了几分自然跟清纯。
米悦看着他,一脸冷淡,“我好像说过,三楼是我的起居室,闲杂人等不要随便的出现?”
“他呢?”
“你说西爵吗?他在洗澡啊。”
男人看着她,俊美的脸上好似很无奈,“米悦,你非要这样吗?”
米悦一笑,“我不明白,哪样?”
裴子俊似乎很不习惯她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盛西爵,除了四年前他强你的那次,你们之间有过任何的交集吗?你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堂姐夫,你到底